尹故心梦里光怪陆离,一会儿是在留花堂学戏时被师父用戒尺抽脊背的画面,一会儿是他拒绝客人后被扔在门外雪地里一整晚的寒冷。

    他生了一场大病。

    半夜傅山迟醒来,发现怀里抱着的人额头滚烫,腿上的伤口也被汗泡的有发炎的预兆,连忙请了大夫来。

    小丫鬟请的是府里惯用的老郎中,郎中慢吞吞的过来,又是施针又是写药方命人去抓药熬煮,一来一回快一个时辰。

    眼看着尹故心已经烧的开始说胡话,梦里喊着师兄师娘,傅山迟定了定神,将他连人带被子的抱起来,叫人开车去了一处西医诊疗所。

    这儿的医生是他在留学时认识的朋友,眉眼深邃英俊,就是情人比他诊室里的护士还要多,半夜被吵醒后还有些生气,却被被子里尹故心的脸惊艳到。

    “傅,这是你的爱人吗?”医生戴上手套,推出了针管里的空气,看到尹故心红肿的臀瓣时眼里含着不赞同:

    “这么漂亮的人,怎么舍得下手打他呢?”

    医生的中文说的十分流利,而傅山迟没理他的废话,将尹故心的裤子褪到腿根,眼看着针管扎进了皮肉中。

    尹故心被一阵刺痛惊的哆嗦,傅山迟按着他的腰不让动,好在他力气本来就小,何况还发着烧,傅山迟没费什么力气就让医生顺利的打完了针。

    退烧针见效很快,半晌后额头摸着终于没那么烫了,傅山迟松了口气,又让医生给他包扎小腿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