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时生只想说,他的人像是真的很烂。

    花园阳光正好。

    燕绥手撑着下颚,双腿交叠斜靠在椅子上。

    仆人将沏好的咖啡端来,燕绥将杯子端起,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咖啡醇香的味道在唇齿之间荡开,纵使是喝了五年这东西,却到底还是不如那一口枫糖的甜味更能让人上瘾。

    燕绥将手中咖啡的杯子嫌弃的放在一旁的托盘上,视线就再次落在了秦时生的身上。

    人像画难度较高的地方在于面部的细节把控以及面部的还原程度。

    这是秦时生最不擅长的领域。

    以至于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从不画人像。

    秦时生画的比较慢,边画还需要边抬头看向燕绥确认一番细节。

    他抬头,燕绥在看他。

    再抬头,依旧。

    秦时生向身后看了一眼,在没发现身后有什么稀罕物后,他抽回视线,却是正撞上燕绥唇边荡开的笑。

    笑晃的人眼晕,秦时生按断了手中的笔。

    美色惑人。

    可他明明不是个颜狗。

    看着断掉的笔尖在画纸上聚集的笔沫脏污,秦时生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里有些躁动的情绪,从笔筒里又拿出了一根新的笔。

    用橡皮狠狠的擦掉的那一块脏污,像是将那人从脑子里抹去,秦时生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再次抬眸之时,对方已经移开视线,小声同一旁的管家说着什么。

    秦时生举着手中的笔,衡量了一番对方的面部比例,认真的调整着面部的细节。

    燕绥的脸是十分完美的黄金比例,但在这张完美的脸上,右眼底却藏着一颗很小的美人痣,像是雪地上盛开着唯一的一朵红梅,柔和了原本锋锐的面容添了几分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