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顾知非刚来北京的时候。

    有一次赶上单位聚餐,聚餐的地点离向晚的房子很近,他喝了酒没法开车,假装在叫代驾,其实是给向晚打了电话。

    向晚家里还真有个折叠小电瓶车,戴上口罩和头盔就去了,到了那儿还因为没有穿代驾的衣服,被他的同事置疑专业性。

    向晚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含冰淬雪,那人立时噤声了。

    顾知非把钥匙扔给他,笑着跟同事解释道:“这小家伙挺专业的,就是不经常接活。之前意外碰到他,给开了一次车,觉得人很好,车技也不错,就留了联系方式。”

    向晚听得面红耳赤,这话怎么听都仿佛意有所指。

    好在他戴着口罩,别人看不到他红透了的脸。

    除了顾知非。

    顾知非一上车就盯着他看,还勾下他的口罩。

    想他堂堂向家小公子,爷爷是如今七位当权者之一,任谁见了不得毕恭毕敬,讨好巴结?只有顾知非把他当跑腿儿使唤,今天让当个代驾,明儿让他送个餐,使唤得比跑堂小二还勤快,偏偏他还甘之如饴,深陷在顾知非高明的手段与蚀骨的温柔中无法自拔。

    顾知非似乎真的有些醉了,满身的酒气,从副驾驶上时不时地传来。

    等绿灯的时候,顾知非扯过他的衣领,带着酒气和醉意吻了下来,温柔而缠绵。

    两人对彼此的身体已经十分熟悉,又是夜晚时分,一吻之后,两人都有些躁动,车内的温度似乎都有些升高了。

    顾知非哑着嗓子道:“把车停路边,去后座。”

    向晚低声道:“路边不行,有监控,交警看到也会过来的。”

    顾知非忍俊不禁,故意道:“停路边不行,停哪儿行啊?”

    向晚耳根都红透了,小声道:“去我家,行吗……”

    顾知非道:“要是我今儿就想在车里呢?”

    向晚认真地想了会儿后,抿了抿嘴角:“我……我家小区有个监控死角,平时也没什么人去……”

    顾知非扬起嘴角:“好啊,就听你的,今天不下车了。”

    直到向晚跪在后座上,身后两团肉被掴得红透了的时候,还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是顾知非要在车里,怎么却说是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