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浓重的夜幕降落在窗外,方颂蓝写字写得有些心绪不宁。

    下午训练结束的排练厅就像仙度瑞拉童话剧,指挥不在了,搬谱架、搬四个定音鼓,玩得不够欢的贝斯“咚咚咚”拨着他的大琴箱,管乐器苦兮兮拖着地板上的冷凝水。

    在方颂蓝提着琴盒准备离开的时候,安静得整场都没跟他呛声一句的翁子佑,终于面色犹豫跑过来了。

    单簧管首席还拿着木管组专属的墩布,趁着时应白还没过来,期期艾艾就说:“如果你想的话,我、我随时都能帮你舔……”

    方颂蓝瞬间就被他搞得面红耳赤……

    他是狗吗,还敢舔上瘾了……!

    翁子佑挨了一句骂,时应白不知道他俩在聊什么,面色铁青拉着他的好友离开,方颂蓝悄悄往后面瞥一眼,单簧管眸光闪动,望眼欲穿的模样真是丢脸得要命……

    楼下飘来小提琴的旋律,德奥系的参赛曲目,是他的母亲在督练时应白了。

    方颂蓝写完和声分析作业,还会模仿好友的字迹帮他抄一份,在他以前去伦敦参赛的时候,时应白也在做这种事情。

    方颂蓝悄悄推开房门,在楼梯回廊上面,能看见楼下会客厅的一角,时应白架着他的红枫木朋友,站在女小提琴家面前,轻缓舒动着手臂,从上方看他肩脊的动作,似乎能感受到一种音乐的流畅肌理。

    方颂蓝真的很难想象,他们竟然已经肉体交融了……

    他还是不知道时应白在想什么。像渴慕一般被疯狂索取的初夜,沉静拉着琴的好友,凿进身躯里的火烫肉棒,沉静拉着琴的好友,喘息,炽热暧昧的温度,沉静拉着琴的好友……

    方颂蓝有些恍惚地想着想着,双腿间寂寞了几天的嫩逼逐渐有些发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