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事少包吃住,杨医生曾经认为给谢家做私人家庭医生是个明智的选择。

    当然,直到现在,坐在谢总、上一代那个,谢宵和谢穹的母亲,谢蓉可面前,杨医生仍没觉得这是份苦差。

    “身体没有性侵痕迹?”带着眼镜的女人翻着报告,乍一看甚至会让人错认成是更成熟的性转谢宵。

    但杨医生知道她可比谢宵难打发多了。

    职场切忌把话说死,所以杨医生回复得很谨慎:“如果过去的时间太久,且损伤不严重,自我恢复了,也可能查不出来。”

    “没有怀过孕?”谢蓉可停在一页报告上。

    “没有。”杨医生很肯定。

    同一份报告,谢宵看到这里已经能闭上眼,长舒一口气了。

    但谢蓉可却抬起眼,盯着医生,质问:“假孕呢?”

    你们的圈子真的别太乱。在心里骂人,杨医生坐直了一点:“潘医生的判断是没有。”假孕是心因性的病理,确实潘多的诊断结果更有说服力。

    但谢蓉可需要花的每分钱都没浪费,她要杨医生尽全力:“用过药吗?”

    “没有,假孕药没有。”杨医生冷静地回望,“身体上的假孕症状,胸胀、腹胀、呕吐、自觉胎动等,谢危典没有。”

    也许是做爱时的dirtytalk,又或者是密密麻麻的洗脑cpu,杨医生对谢危典一带而过的流产说辞并不关注,也不好奇这孩子为什么会梦到流产。

    青春期的小孩,性刚成熟,对生育充满探究欲,是再正常不过的。

    但谢蓉可他们在意。

    生育在这个家里代表沉默,是禁忌,尤其当这个词汇落到谢危典头上时,每个人都如临大敌。

    杨医生很少做推测。但她却忍不住猜测也许正是家庭的压抑,才让谢危典在这方面叛逆。

    好在,谢蓉可也不想听推测。

    她总是能准确找到漏洞:“其他药呢?”

    宛如每个被老板抽查到盲区的职场油子,杨医生脑子动得很快:“……详细的检查需要抽血,现在的谢危典不合适。他最好再多静养一段时间。”

    谢蓉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