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午休之前,宁稚音已经去找过一次牧驰。

    “你哥哥没有打你吧?”牧驰问。

    他训练摔摔打打受的伤多,宁知节那两拳是挺重,但影响不大。可宁稚音要是被那样折腾两下,肯定要出大问题。

    他们坐在操场边,偶尔有几个来往的学生,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都免不了多看几眼。

    几天过去牧驰脸上还留着几块淤青,比宁稚音当时看到的还要严重。

    “他没打我。”宁稚音说,“之前他说要加班,我真的没想到他晚上会突然回来。是不是很痛?”

    牧驰见他担心得要掉眼泪,慌乱地扶着宁稚音的肩膀说,“早就不疼了。你看,再过一两天就完全好了。我训练的时候比这严重的伤更多,一点事都没有。”

    他从自己的运动包里翻出纸巾,帮宁稚音擦脸。

    操场底下还有在跑步的体育生,看这一边时眼神像是恨不得把牧驰做掉然后取而代之。

    “又是你给我擦脸。”宁稚音的手搭在在自己裙子上,很可怜地看向牧驰。“你会不会因为我哥哥不理我了?我们不让他知道就可以了,好不好?”

    抛开别的不谈,哪个家长撞到这种场面都得疯是真的。

    牧驰本来以为宁稚音过来是要跟自己说,他哥哥很反对他谈恋爱,让自己以后不要和他见面了。

    回学校时教练以为牧驰出校和人打架斗殴,狠狠说了他一顿。先前因为宁稚音总来找他,队里几个人看他不顺眼,嘲讽他当心破相之后不招宁稚音喜欢。

    现在看来,这些原来都不算什么。

    “我不会的,别哭了。”牧驰抱着宁稚音,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呼吸间全是宁稚音身上的香味。

    宁稚音从器材室里出来,就被人拉进了卫生间隔间。

    “我刚刚看到了,”许见山说,“里面那个人是裴景鹤。之前和你……的,究竟是不是他?”

    宁稚音转头就要去开隔间门,许见山站

    在他身后,胳膊越过宁稚音将门把手按住。

    “不是他,是牧驰,对吗?”许见山盯着宁稚音的发顶,继续问道。

    “都不是。你能不能别问这个了?”宁稚音用手肘抵着许见山的胸口,不满地道:“你不要挤我,压得我没法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