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良贻误战机,请父亲大人责罚。”

    夹野谷内,当仁木信贞和木造正忠刚刚带着仁木家的残兵撤出夹野谷之时,因喝酒而贻误战机的仁木信良终于带着援兵赶到了夹野谷。

    此时虽然大野军依旧完成了起初的战略目标拦住了突围的仁木军,然而因为大野信良的贻误也是损失惨重。望着夹野谷中大野军惨状大野信良明白自己的父亲此时怕是恨透了自己,惶恐之下末敢有丝毫迟疑他刚奔到大野平信面前便连忙跪下请罪。

    “蠢材,你到底打的什么仗?”一边的大野平信见大野信良跪着向自己请罪末加犹豫便一脚将其踹倒在地,紧接着便是一阵破口大骂。

    对于自己的这个长子大野平信一直是寄予厚望的,但由此他也对大野信良所犯的这个错误越加的无法原谅。况且此战大野平信率领的农兵们死伤过半侥幸存活下来的也人人带伤,如果不处罚大野信良的话也实在是无法服众。再一看被自己踹倒的长子趴伏在地惶恐不安的样子大野平信更是心生不满,难道他大野氏末来的继承人就是这样一副懦弱无能的样子吗?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会贻误战机?你到底有没有按为父的安排行事?”大野平信终究是有些心软了,在处罚长子之前他还是决定给他一次自辩的机会。

    然而对于父亲的好意大野信良却是无法承受了,他根本就无法向大野平信说出自己因为饮酒以及擅改驻军地点才贻误战机的事。这样的话他就更加无法翻身了,于是无话可说的大野信良只得跪着支支唔唔道“这个这个”

    “怎么,如今你还想着要糊弄为父吗?咦?哪来的酒味?混账!你竟敢在打仗的时候饮酒!”

    大野信良此时虽然酒意全消但周身酒味尚留,大野平信起初没有注意此刻时间一长便闻到了从大野信良身上传来阵阵酒味。原先对于言语吞吐的大野信良大野平信就已经心生不喜,如今见他又违反军令战时饮酒自然是更加怒不可遏。

    “罢了!藤木次郎,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野平信见实在问不出大野信良什么便转而询问同他一同出征的弓兵头藤木次郎。

    “哈哈,”

    这藤木次郎虽然原先因大野信良担任大野城城代一职而与他向来交好,但如今见大野平发问惶恐之下也不敢隐瞒便将大野信良擅改驻军地以及战前饮酒之事一五一十的说来出来。

    “主公,在下没有好好规劝少主以致贻误军机请主公恕罪。”藤木次郎说完大野信良之事后便连忙俯身请罪。

    “藤木,此事与你无关。”大野信良听完藤木次郎的叙说以后先是安抚了他一番便又对大野信良痛心说道“信良,你是长子为父向来便对你寄予厚望,但万万没料到你竟是如此不堪大任。”

    “父亲大人恕罪,信良知错了。”大野信良见事情己经无法隐瞒便连忙向大野平信请罪。

    “晚了!此次本家因你而损失惨重,对于众人为父不能没有一个交代。信良,莫怪为父无情。”说罢大野平信拔出武士刀便要斩杀大野信良。

    “主公且慢!”原本跪地请罪的藤木次郎见大野平信要斩杀大野信良连忙起身拦住了他,如今他己经和大野信良牵涉颇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主公,少主此次虽然贻误战机但尚算及时立有救援之功,况且昔日少主为大野城城代时也算是勤勉有加。此番就让少主功过相抵吧,否则世人定会非议主公赏罚不明。再者所谓圣君在朝不斩恶子,主公今番如此行事怕也会有损主公您的威名。如果主公非要斩杀少主的话,那就请让我藤木次郎以身代之吧。”

    “藤木大人,如此劣子你又何为他求情。”手握武士刀的大野平信见藤木次郎以命相求也是颇有感触,事实上若非气在头上他又怎么会狠得下心杀子呢?

    “父亲大人,藤木大人言之有理请饶怒兄长的罪过吧。”

    大野信平对于此前大野信良受父亲责罚之事一直是心中暗喜冷眼旁观,但此时大野平信要斩杀大野信良却又是连忙为他求情。这当然不是为了顾全什么兄弟之情,不过深知大野平信性格的大野信平明白父亲是不可能斩杀兄长的。既然如此自己就要让大野信良少受些苦留住父亲大人的怒火了,只有这样日后才能更好的利用这怒火与兄长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