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万事没有如果可言,但博洛心中的愤恨,还有那么一丝自怨自艾……啧啧,摧人心肝啊。

    这不,博洛的书房,已经数天没有人敢靠近了。

    就连他的福晋们,也是隔着门请安问候。

    洪承畴、范文程面子那叫个大啊。

    堂堂亲王府,亦无须报名而进。

    这不,二人施施然,如同走在自家后花院一般,来到了博洛书房前。

    “咄咄”几下敲门声响起。

    里面传来博洛的咆哮声,“不长眼的狗奴才……皮紧了不是,找抽呢……信不信本王一刀削了你的三斤六两喂狗去?”

    洪承畴、范文程二人面面相觑,边上引路的下人低着头忍俊不禁。

    可细想起来,博洛的话没错啊,可不就是满清的狗奴才么?

    当然,洪承畴、范文程二人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与博洛口中那三个字,有一丁点联系的。

    再怎么说,二人也是堂堂从一品朝廷大员。

    哪怕象范文程媳妇被多铎抢去过夜……可这不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了嘛!

    好吧,就算是退一万步讲……那也得把三个字最前面的那个字去掉,才叫一个合适不是?

    相较而言,洪承畴的脸皮比范老兄要“薄”那么一些。

    “咳!”洪承畴干咳一声,“下官洪承畴与范大学士奉陛下口谕而来……请端重亲王开门一见!”

    听听,听听,这不还得搬出福临,扯着虎皮唱大戏吗?

    早知如此,在王府门口直接说是奉旨而来,岂不省事多了?

    只要博洛还不想反,不想立即就反,那就得毕恭毕敬地迎二位大人入府,陪笑上茶,拱手向宫里方向,唱个喏请声安吗?

    这就是当时天下读书人皆有的通病,喜欢脱裤子放屁。

    门“吱呀”一声打开,博洛脸色铁青地扫视着洪承畴、范文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