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晋王和晋王所指的得利之间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晋王……我希望您,活着!”吴争正容道。

    这下换李定国惊讶了,他皱眉道:“是因为海岳……不,不应该啊……为何?”

    “国破家亡、山河凋零之时,造个神不容易,晋王二蹶名王,振奋的不仅仅是西南数千万民众,而是全天下汉人……您若阵亡、大西军溃败,同样削弱的是全天下汉人的精气神。所以,我希望您活着,好好活着!”

    李定国慢慢坐了下来,重复了之前那句,“你,让我很意外!”

    吴争有些腼腆地咧了咧嘴,“晋王不应该意外的,如果真是意外,想来晋王今日不该来见我,至少不该在我面前喝这么多的酒……况且,如果易位而处,晋王也不会坐视我去送死……对吗?”

    李定国的脸色显得庄重起来,他看着吴争,缓慢但坚定地点点头道:“对,如果你死了,江南半壁便再无可能出第二个象你这样的人……大西军独木难支、郑森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北伐大业……难矣!”

    吴争笑了起来,舒心地笑,“既然如此,你我何不联手?”

    李定国呵呵笑道:“固所愿,不敢请耳……只是北伐功成之时,该由谁登上至尊之位?”

    吴争笑道:“至尊之位,有那么重要吗?”

    李定国挑挑眉头,“当然重要。”

    “如果轻君实相呢?”

    李定国皱眉道:“这有何不同?与一个权倾朝野的宰相相比,皇帝更适合掌实权。”

    “如果相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呢?”

    “还是内阁?”

    “是。”吴争道,“军政分离,内阁执政,皇帝掌军,双方互不干涉,又相互监督。”

    李定国不解地道:“若皇帝改变主意,发动政变,又当如何?”

    “勒石为证。”

    “如何限制?”

    “宪法。”

    “何为宪法?”

    “立法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