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吴争瞪大了双眼,“你抢谁家了?不是刚说乡里乡亲的……。”

    “你想哪去了?”沈致远没好气地道,“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我也得有那能耐啊。呃……这五千两,是我爹捐的。”

    吴争张大了嘴,还没咽下的半口子粥,从嘴角滴溜了出来。

    “你爹……令尊能捐五千两?太阳从西边出了吧?等等,让我冷静一下,清清耳朵……我没听错吧?”

    “吴争,我爹虽然抠了点,可对我这个儿子可没得说,别这么说我爹啊!”

    吴争点点头道:“这话倒没错。你爹对你还真没话说,你娘走那么早,靠你爹既当爹又当娘把你拉扯长大,连个弦都没续上。”

    沈致远神色凄然起来,眼看着就落泪。

    不想吴争话锋一转,道:“可这不是因为你爹舍不得出聘礼钱吗?”

    沈致远大怒,“吴争,信不信我与你割袍断交?”

    吴争正色道:“说吧,你爹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呃……你怎么知道?”

    “就你,还有你爹,我能不知道?说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咳,就是想升个官。吴争,你看啊,我虽然中秀才比你晚了一年,可好歹也熟读兵书,有道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捡要紧着说。”吴争皱眉道。

    “行。那我就说实在的,你说我这么个人才,当个小旗,是不是屈才了?怎么滴,也该是个总旗不是?”

    “你爷俩,当我卖官呢?”

    “这怎么是卖官呢?我爹是急公好义,我是才德兼备。”

    “我只是个百户,没有权力升你做总旗。”

    “吴争,你这就不地道了啊,二憨一个下人,不也做了总旗了吗?我是你兄弟啊。”

    “下人怎么了?二憨随我出生入死,杀了多少鞑子,你也好意思与他比?”

    “呃……那行,我不与二憨比,可宋安都跟我说了,这三个百户,朝廷是允了你提拔百户以下军职的。吴争,这么多年交情了,这关系到我一生的前程,你可不能埋没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