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握不了,就掌握政务。

    可傻子都明白,此时的吴争,已经不是在绍兴府时的吴争,这个时候,吴争真要起了抵触,不但朱以海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了颜面不说,还会由此结怨。

    所以朱以海必须斟酌派往杭州的官员。

    这样一来,就给了张国维、钱肃乐等人机会。

    一个人数众多的官员班底出现了。

    尤以钱肃乐推举的官员人数最多。

    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时称“六狂生”的宁波生员。

    董志宁,宁波府鄞县人,岁贡生,以倡议功时任大理寺评事。

    王家勤,宁波府鄞县人,岁贡生,以倡议功时任大理寺评事。

    张梦锡,四明人,贡生,入太学,以倡议功时任御史。

    华夏,定海人,后迁鄞县,恩贡入太学,论倡义功,时任兵部司务,寻晋职方主事。

    陆宇鼎,宁波人,岁贡生,以倡议功时任御史。

    毛聚奎,宁波人,岁贡生,论倡义功,时任兵部司务。

    当天晚上,钱肃乐、张煌言聚于张国维家中。

    其中三人都明白,这是一次君与臣的较量。

    封授吴争官、爵,是布恩。

    派驻官员是施威。

    这本是份内、情理中事,是为常理。

    但问题是如今的世道,君不君,臣不臣,大义往往就是块遮羞布,谁都可以拉过来挡挡丑恶之脸。

    如越国公方国安,朝野谁不知道他居心叵测?

    如兴国公王之仁,谁不知道他养兵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