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问得很客气,但神情是非常严肃的。

    不想,刘名成想都没想就笑答道,“回大将军话,我军确实接到公爷从京城传来的军令……!”

    吴争皱眉道:“他如何将命令传出京城的……据孤所知,他是被软禁在京城府中的!”

    “可末将岂能看错公爷的印信,况且,公爷也没提起他被限制了自由……再则说了,末将接到的旨意,与我家公爷的军令,意思如出一辙啊……!”

    “且慢。”吴争脸色剧变,“你方才说,还接到旨意?”

    “是。”

    吴争愕然,诧异地看看刘名成,再转头看看李颙等人。

    后者也是一脸懵懂。

    “你确定……那真是旨意?”

    刘名成也被搞得严肃起来,“虽非明旨,但末将可以确认,是陛下旨意!”

    “你如何肯定不是矫诏……你应该听闻了,宫中大太监庞天寿之前谋逆之事了吧?”

    刘名成点点头,但神情依旧肯定,“末将不会看错密旨上的印信……庞天寿确实是替陛下掌管着玺印,可密旨上盖的,非庞天寿所掌管的正玺,而是……。”

    “而是什么?”吴争脱口急问道。

    “是当年大将军奉还朝廷的传国玉玺啊!”刘名成惊讶地看着吴争的神色,“末将为防万一,还特意暗中让夫人和二位郡主辨识过,夫人和二位郡主皆称不是矫诏!”

    吴争神情象是见了鬼一般,李颙等人亦是如此。

    伪造圣旨,其实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哪怕庞天寿替朱辰妤掌管着玺印。

    圣旨所用帛料,乃宫中权有,上面有许多明面上看不出的暗纹。

    而书写文字时,更是有常人所不知的暗记。

    用玺盖印,也绝非想象中那么简单,内阁的呈报,中郎的拟旨,皆有据可查。

    不用说皇帝就在宫中,就算皇帝不在,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被发现,那就是说,庞天寿暗杀皇帝,自己就可以做皇帝了。

    吴争之所以问,其实只是随口一问,其实他心里是相信不该是矫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