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面无表情地说道:“黄县令,你、陈秉申、黄伯彦占着吴家产业,有道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吴争前来要债,有何不可?况且吴争是官,陈秉申是民,这私闯民宅从何说起?难道黄县令之前带着这么多捕快进来,通报过陈家主人?至于这地上三具尸体,黄县令应该发现,尸体手中有刀,应该明白本官是自卫。”

    黄得功怒哼一声,“好,本官这就回去向鲁监国上书弹劾你,你等着。”

    说完,转身想离开。

    “黄大人且慢。吴家的八百亩良田,黄大人以吴争叔侄投降满清的罪名,霸占了去,总得有个说法吧?”

    黄得功脸色苍白,跺脚道:“本县还给你就是。”

    “还自然要还的,可这三四个月的时间,够种一茬粮了。黄县令不得有个说法啊?”

    “你……,本县可以赔你粮食。”

    吴争呵呵一笑,道:“黄大人早这么说,这事不就好办了吗?陈胜。”

    “属下在。”

    “带二十人,随黄县令去取田契,还有二千四百石粮食。”

    “是。”

    黄得功一听,转头怒道:“吴争,这二千四百石粮食从何说起?”

    吴争道:“吴家田肥,一亩水田一年两茬至少可收六石。我只收你半年,已经是给黄县令面子了。黄县令,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啊?要不,等下我带麾下一百三十多号人,去县衙领粮?”

    黄得功郁闷得要死,可真拿吴争没办法,恨恨地一跺脚,转身而去。

    陈秉申急了,他哭喊道:“黄大人,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可黄得功现在哪还有心情理会陈秉申?

    连理都没理,转身带着捕快走了。

    陈胜冲吴争一抱拳,带走了二十人,真去领粮拿田契了。

    数十人的离去,陈府中瞬间空旷了不少。

    唯一不变的是,厅内诸人。

    他(她)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