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兵,一定是溃兵。

    黄得功心里松了口气,区区哨官,败军之将,也敢在本官头上动土?

    这时,一个留着三寸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匆匆跑来,“明府啊,是你下令召集衙中捕快吗?”

    “正是。”

    “敢问明府,发生何事,竟要召集所有捕快?”

    “孙师爷,犬子在大街上被人打伤了,还在晕迷之中。你说,本官要不要将歹徒绳之于法?”

    孙师爷连连点头,应道:“该。自然是该的。”

    黄得功这才拂了拂胸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说道:“孙师爷,本官要去捉拿凶徒,你就留守衙门吧。”

    孙师爷躬身应道:“是,小人遵命。”

    黄得功干咳一声,昂首挺胸,大步走了。

    孙师爷冲着黄得功的背影“呸”了一声,低声骂道:“无耻奸贼!”

    骂完,转身闪入黄得功的书房里。

    ……。

    吴争带人来到陈秉申家。

    四年前,他随他爹来过这里两次。

    不过那时的身份不同,来意自然也就不同了。

    二憨一脚踹翻了试图上来阻挡的陈府家丁。

    三十多人一涌而入。

    陈秉申无非是个有些钱的平民白身。

    所谓民不与官斗。

    在吴争看来,如果陈秉申敢反抗,那就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