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嚭说“萝姜一开始是吴王和西施的贴身侍女,萝姜人很漂亮,吴王有时肯定会叫她侍寝。这都是正常的,可以想象到的。现在太子长大了,忽然要萝姜做他的侍女,吴王也同意了。但是内侍们却侦察到了,太子和萝姜也有床笫之事,吴王哪里受得了,就连同三十多个宫女一起,乱棍打死了。”

    接着伯嚭就把小夏败露,被打死,过来一段时间,又对全体宫女大体检,凡是破身的宫女全部杖毙,前前后后的事,讲述了一遍。郑旦听完已经是柳眉倒竖,怒道“夫差真是个恶魔!难道他不知道那几十个宫女破身都是他干的恶事吗?”说着又哭起来“我们这些人真可怜,还不如一只小猫小狗。”

    伯嚭自然有事百般抚慰。

    忽然,门轻轻地开了,二人一回头,只见范蠡像一尊雕塑一样站在身后。

    范蠡的宝剑缓缓抬起,最终搁在伯嚭的脖子上,沉声说“伯嚭!请你善待郑旦,我没有杀吴王,是因为他不到死期。如果我发现你对郑旦不好,杀你是不论时刻的。”

    伯嚭慌了,不管他是多大的官,他有多大的权利,手底下有多少兵丁,现在都没用,范蠡只要手腕一动,他的小命就没有了。

    伯嚭的膝盖发软,有一种想跪下去的。说“兄弟,冷静,我绝对不会慢待郑旦,郑旦,你说句良心话,伯嚭对你好不好?”

    郑旦心情激荡,跑过去,抱着范蠡的腰,说“范蠡大哥,放下剑,放下剑说话。”

    范蠡缓缓收回宝剑。伯嚭连忙拉过凳子,抓着衣袖擦擦“兄弟快坐!”

    范蠡说“伯嚭,想必你已经听说,我已经彻底得罪了吴王。我要走了,但我会时时关注这里的事情。郑旦就交给你了。郑旦是我交给你的,他是你的女人,你有责任保护她,如果萝姜的事出现在郑旦身上,你的命就没有了。”

    伯嚭连连打躬“兄弟请放心,郑旦比我的命还重要,如果郑旦出现任何问题,你可以随意惩罚我。”

    郑旦说“范蠡大哥你走了,你要去哪里?要是一时没地方去,就到这里来休息一阵子吧,郑旦做饭给你吃,给你洗衣服。”

    伯嚭说“对对,兄弟你来吧,这里很安静,适合休息。”

    范蠡说“郑旦妹妹,我不来打扰你,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这么多年了,范蠡已经习惯了流浪生活。”

    郑旦又哭起来。这回他是心疼范蠡。之前范蠡在吴国朝中,虽然单身一人,生活多少还稳定一些,现在他走了,他要去哪里呢?

    范蠡拍拍郑旦手背,说“妹妹,不要担心我,我会安排好自己的生活。”

    伯嚭说“兄弟,你走了,有什么是要我做的,你尽管吩咐,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为你做事。今后我还会为你做事。”

    范蠡说“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

    伯嚭说“记得呀,就是除掉伍子胥,但是要我怎么做?兄弟你得教我。我和你步调一致才能协调好。”

    范蠡说“这事我已经开始布局。你要做的就是时不时地在吴王面前吹吹风,说伍子胥和齐国的鲍氏暗中往来,已经很久了。一开始,吴王不一定相信,但说的多了,吴王就会相信,最少产生怀疑。”

    “行!这事我会做。”伯嚭狡黠地笑笑,我会制造出一些证据,不由吴王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