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今天犯病,确实和彤彤有关。但是顾沉理解错了,她不是因为彤彤的身份。

    而是,因为彤彤,想起了自己有过的那个孩子。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总像是有根神经在拉扯着。会在无法预料的某个瞬间,骤然疼痛。

    翁千歌觉得,她有必要做一件事。

    当初,封筱筱把加国那段事告诉她时,也一并劝慰她,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就别纠结了。

    更何况,那样一个男人,不负责的渣滓而已,实在没有必要再记起来。

    对于这一点,翁千歌赞同。

    可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说她自负也好,太天真也好,千歌总觉得,她不会喜欢上一个渣。更何况,那么一个渣,这么多年来困扰着她,合理吗?

    头痛症,就是那个人留在她身上永远无法拜托的痕迹!

    每次犯病,都在提醒她,你爱过那样一个人,你们还有过一个孩子!

    翁千歌翻了个身,默默攥紧手心。搞清楚当年的事,和永远承受头痛症的折磨,二选一,总归要选一个的。

    那么,她选择搞清楚,找回记忆。

    她起身,从小书房的书桌里,找出一张名片。那是封筱筱给她的——姚蕾,精神心理学,博士。

    接下来的两天,翁千歌把手头上的工作做了一个归纳,整理了一下,交到顾沉面前。

    顾沉抬头看她:“什么?”

    翁千歌弯唇笑说,“我想休息。”

    “嗯?”顾沉挑眉,“为什么?不是做的好好的?”

    “好什么呀?”

    翁千歌笑着摇头。

    “我对生意从来不感兴趣,你是知道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