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霆仿佛被定身般停在门口。

    灿亮天光从明净的窗面倾泻下来,把小房间照得透亮,夏时予裸露在外的皮肤皎白而耀眼,身上欢爱的印记宛如落入雪间的红梅,妖娆得惊心动魄。

    宋延霆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眸光晦暗不明,半晌,竟然直接转身走了。

    夏时予干巴巴地咂了咂舌,视线转回来,倚在床头闭目养神,心中嘀咕,大律师昨晚那么凶,怎么睡完一觉还是这么不禁逗。

    窗外微风习习,气温宜人,很适合出游。夏时予望着窗外,脑子里盘算的是近期的课程安排。

    今天下午有一堂广告手绘课,大部分时间需要动手实践,他去了也只能在旁边看着,倒是可以先请假休息,今天不用急着上课。

    不过他这头昏脑胀状态要出门都够呛,等宋延霆把他送回学校后,不上课的时间估计也只能在住处窝着休养。

    想入了神,他习惯性动了动手指,想托起下巴,手臂猛然传来一阵剧痛,这才想起手臂已经遭了殃。

    夏时予用左手小心抬着右臂把它放回去,微微叹了口气。

    身下也不太舒服。虽然无套做的时候很爽,但事后没有及时清洗的话就很难受了。他看宋延霆房间布局都清清爽爽的,以为对方在床上也是这种风格,起码会上完床之后帮他清理一下,结果并没有。

    也不知道是因为昨晚宋延霆太累了,还是觉得没必要对炮友太上心。夏时予仰起头,对着天花板疑惑地眨了眨眼。

    他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宋延霆正好拿了套衣服回来。

    裸露的小腿先从被子里伸出,光洁的足尖晃了晃,懒散地伸进拖鞋。

    瞧见宋延霆手里的衬衫,夏时予眼尾挑起,还记着前面那一茬,轻声道,“给我拿衣服来啦,想掩盖你的犯罪痕迹?”

    宋延霆这次没被逗跑,把衣服放在床边,直接忽略了他的问题,翻出手里的冰袋,问道,“手臂好点了吗?”

    夏时予脚上趿着拖鞋站起来,接过衣服,将宽大的白衬衫披在身上,单手拢紧衣领,衣摆长及大腿根,刚好盖住了重要部位,算是勉强能见人。

    “还是疼,”夏时予低头把冰袋拎过来,却没有如宋延霆所愿那样乖乖开始冰敷,而是抬起下巴,唇边勾起浅笑道,“不过你帮我吹一吹就不疼了。”

    听听,七岁小孩都不会信这种鬼话。

    “你今年多大了?”宋延霆皱眉瞥去一眼。

    “哥,好疼啊。”夏时予说话的时候依然弯着眼睛,还用左手垫在下面把右臂举高了些。

    原本没事也能被这人整出事来。宋延霆彻底没脾气了,无奈道,“你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