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队之中的第二队里几人已经接近百兴国境,卫昶得了消息才知顾生几人竟被大张旗鼓地通缉,没想自己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不禁捶胸,也派暗卫前去,若几人被抓,便杀人灭口。

    皇宫。

    皇帝被人扶起喝药。

    他缠绵病榻已久,这两日日渐清醒,却知自己时日无多,召唤太子来床前侍奉,才想起月前委托太子去平息人间此祸。

    四皇子来探,见了父皇清醒,双眼立马湿润,奔到床前扶着。

    皇帝见他如此,虽过去一直对他不喜,此刻心也软了,也知自己这病床之时,一直是卫淙守在床前,更感动几分,对他说安心。

    过问了几句朝政之事,卫淙所答也让皇帝放了心,不悔将这些事暂交给他代理,七分功三分过,说得过去。

    又交代了几句身后事,卫淙听着,恭敬之色下渐透出几分恨意,隐忍听着。

    “好在你二人同出一母,关系甚好,日后我去了倒也放心,好好辅佐卫昶,他将来……会比我做的好。”

    四皇子府。

    皇侧妃徐岸冉入卫淙书房,室内狼藉,卫淙正拿着剑乱砍,地上跪了一地下人,瑟瑟发抖,生怕主子削了自己,书页随剑风飞舞,她也跪了下来。

    “这书俱是殿下所爱,何必如此。”

    卫淙双眼猩红:

    “滚滚,都给我滚下去。”

    下人如蒙大赦,手脚并用爬了出去,徐侧妃却不走,夺过卫淙的剑,壮着胆子从后抱住他。

    “我知道,你再忍忍。”

    卫淙颓废:

    “为何父皇从不公正待我,他缠绵病榻是谁夜夜守着,是谁苦苦求着护法救他一命,是谁为他代理朝政,平了东南祸乱,可他眼里只有卫昶!

    那个到现在也不见人影的家伙,他做了什么?

    我自小苦读,拼命也不得父皇喜爱,而他文不成武不就,却能坐享其成……

    只是因为,他比我早出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