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收回来了?”淡淡的笑意下,孙路飞只是瞥了一眼周明落两人就收回目光,转而对着杨姓中年笑道。

    随着这话,杨姓中年只是无奈的看向周明落。

    正主来了,有什么恩怨你们自己解决,他能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也是随着这一眼,孙路飞才哑然失笑的再次看过去,“怎么,你们难道还不准备交出来了?也想学学你那倒霉师傅,上次院才甘心?”

    他真的很想笑,眼前的周明落和杨怀秀,真的是太不自量力了,竟然妄图和他背后的时少掰腕子,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说起来他也真没想到事情还能发展到这一天,自从受了时亮的指示坑过方叔同一次,诬陷他故意伤害之后,对于方叔同身边这两人,不管是时亮还是他压根就没在关注过,他们也根本不值得关注,毕竟只是两个无足轻重的小脚色,哪里有资格让他们过多浪费精神?

    可没想到一周多前时亮前往任家祝寿时,竟然意外的看到了周明落,当时更是有些不喜周明落的眼神,这才给任家下了通牒,要么就是等着和时亮决裂,等着他时大少的打压,要么就低头,而低头的方式就是打压周明落,做到时亮满意为止。

    原本那位时大少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任家会看清形势,毕竟任家虽然也有些能量,可在新川市,还是根本无和时亮背后的时书冇记相比的。

    那位时书冇记今年已经有五十多岁,一步步从新川底层攀上高峰,更连任两届市委书冇记,新川市现在许多干部,哪怕是各个区内的领导,至少有一小半都是时书冇记一手提拔上来的,在整个新川可以说是一手遮天也不为过。

    而他更是三十岁之后才有了时亮这个独子,从小就宠溺的厉害,可以说哪怕是在一些官面上的事,只要时少开口,那位时书冇记也往往不会太反对。

    就算任家老三也是一个区委书冇记,可对时书冇记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人物,若没有时书冇记的支持,恐怕他的政令都出不了惠普区区委大院,这样的形势再清晰不过,时亮也在之前的一周里,一直在等着任家去认错。

    却没想到足足等了好几天,他却没有等到丝毫动静,这才让时亮勃然大怒。

    更派人去查周明落的底细,这一查时亮才知道周明落竟然是那个方叔同的徒弟,结果这位时少更是怒不可遏,直接就一个电话把孙路飞叫到了跟前。

    任家不整周明落?那他就亲自动手。

    甚至连任家他也已经开始发力针对,据说这几天任家那位老三也不怎么好过,虽然还没达到书冇记政令出不了区委大院那么狠,可也搞得那位十分焦头烂额。

    因为是时亮的身边人,经常跟着那位时大少为非作歹,孙路飞清楚知道这一切,所以此时他才会觉得那么好笑,这个周明落以为攀上任家就能在新川怎么地了?

    时少一句话,还是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当然,那位时少虽然纨绔但并不傻,甚至还有些精明,虽然在新川骄横了多年,却真的从没弄出过人命,也没惹出过真正的大冇麻烦,要周明落死那位是不会做的,但现今社会要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方式真的是太多了。

    裸的轻蔑之色丝毫不加掩饰,孙路飞见对面随着自己一句话而隐现怒色,才笑的越发张扬起来,“周明落是吧?别以为你靠上任家那个老头子,就能在翻得出时少的手心,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我就是故意的,别说眼下这间店你租不下来,得罪了时少,诺大个新川就没你能租的下来的店!那批玉器,还是烂在你手里吧,算是给你一个教训!”

    “混账!”等孙路飞高傲的笑完,还不等周明落有什么反应,站在一侧的黄兴然却是脸色一片铁青,张口就是一声喝骂。

    他也真是气的不轻,虽然早就料到敢这么给周明落下绊子的人必然很阴损,可他也没想到这厮竟然这么嚣张,甚至嚣张的无无天了。

    能不嚣张么?当着被害人的面告诉对方我就是摆明了坑你,坑的你满新川没有一处落脚之地,这要是不嚣张,那就真没有多少够嚣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