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被一个壮汉拖到了陈北望身边，在众人艳羡的目光礼下，陈北望一手牵马一手牵着少女，扬长而去。
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少女刚想张口说话，却被陈北望一个手势制止了，“先别说话，等我找个客栈。”
陈北望在街心大道找了一家挂着“大四海”横匾的客栈，要了一间临街的二楼单房，嘱咐伙计送来食物。掩上门后，陈北望看着少女道：“现在说吧。”
“多谢主人，让您破费了，奴婢会终身服侍您。”少女毕恭毕敬行了一礼，一口软绵绵的南方汉话，她一头乌发，青涩的脸蛋上双眸清澈如水。
“你叫什么名字？是汉人？”
“我叫明前，不知道姓什么。我是吴州人，从小就被人买走了。”
“明前茶叶那个明前？”
“是。”
有人敲门，伙计送来了一盘热气腾腾的吃食。明前盯着食盘两眼放光，被掳之后她还没吃过一顿饱饭。
“你慢慢吃，我吃过了。”陈北望怕小女孩拘束，走到窗边看街景。耳中听到她大口吞咽的声音，心中颇感宽慰。不过，一时冲动买下这个可怜的汉人女孩，该如何处置？自己大事在身，可不能有任何累赘。想到这，陈北望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明前端着碗喝光最后一口汤，额头上泛出细细的汗珠，起身道歉：“主人，奴婢吃得太快，太没礼貌了。”
如此称谓，陈北望不禁难堪：“别叫我主人，我叫陈北望，家在大夏国的宁州，距离你们吴州很近。”
“您是耳东陈，北望中原的北望？奴婢记下了。”明前眨眨大眼睛，“明前是您买下的奴婢，您不必对我客气。”
“胡说，你不是奴婢，你是……”少女如此恭谦，陈北望找不到合适的称呼措辞，一时语塞。
“您是想要我做妾吗？嗯，我还没来月事，晚间还不能服侍男人。”明前脸上现出一丝娇羞。
“我不要你做妾，你是个小女孩！”陈北望摇摇手，又好气又好笑，“你说你从小被人买走了，他们买你做什么呢？”
“院主和阿姨们教了我识字看书，弹琴画画什么的。”
“你们是什么院子？”
“院子就是院子，听阿姨说，我们这些女孩子是瘦马，有月事后被人买去做妾。”明前脆生生回答道，“院主说我生得瘦小，但东西学得快，多教了记账管事，说以后可以卖给客商助理管账。”
陈北望不知道，“瘦马”一说在吴州蔚为风气，吴州巨贾腰缠万贯富甲天下。“养瘦马”的行院人家从贫家买来幼女，择面貌姣好者调习，教以琴棋书画歌舞，长成后高价卖与富人作妾，姿才略低者卖给行商或青楼。因幼女多瘦弱，故名“养瘦马”，是一门长线投资的隐秘行当。
“你还记得父母家人呢？”
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少女刚想张口说话，却被陈北望一个手势制止了，“先别说话，等我找个客栈。”
陈北望在街心大道找了一家挂着“大四海”横匾的客栈，要了一间临街的二楼单房，嘱咐伙计送来食物。掩上门后，陈北望看着少女道：“现在说吧。”
“多谢主人，让您破费了，奴婢会终身服侍您。”少女毕恭毕敬行了一礼，一口软绵绵的南方汉话，她一头乌发，青涩的脸蛋上双眸清澈如水。
“你叫什么名字？是汉人？”
“我叫明前，不知道姓什么。我是吴州人，从小就被人买走了。”
“明前茶叶那个明前？”
“是。”
有人敲门，伙计送来了一盘热气腾腾的吃食。明前盯着食盘两眼放光，被掳之后她还没吃过一顿饱饭。
“你慢慢吃，我吃过了。”陈北望怕小女孩拘束，走到窗边看街景。耳中听到她大口吞咽的声音，心中颇感宽慰。不过，一时冲动买下这个可怜的汉人女孩，该如何处置？自己大事在身，可不能有任何累赘。想到这，陈北望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明前端着碗喝光最后一口汤，额头上泛出细细的汗珠，起身道歉：“主人，奴婢吃得太快，太没礼貌了。”
如此称谓，陈北望不禁难堪：“别叫我主人，我叫陈北望，家在大夏国的宁州，距离你们吴州很近。”
“您是耳东陈，北望中原的北望？奴婢记下了。”明前眨眨大眼睛，“明前是您买下的奴婢，您不必对我客气。”
“胡说，你不是奴婢，你是……”少女如此恭谦，陈北望找不到合适的称呼措辞，一时语塞。
“您是想要我做妾吗？嗯，我还没来月事，晚间还不能服侍男人。”明前脸上现出一丝娇羞。
“我不要你做妾，你是个小女孩！”陈北望摇摇手，又好气又好笑，“你说你从小被人买走了，他们买你做什么呢？”
“院主和阿姨们教了我识字看书，弹琴画画什么的。”
“你们是什么院子？”
“院子就是院子，听阿姨说，我们这些女孩子是瘦马，有月事后被人买去做妾。”明前脆生生回答道，“院主说我生得瘦小，但东西学得快，多教了记账管事，说以后可以卖给客商助理管账。”
陈北望不知道，“瘦马”一说在吴州蔚为风气，吴州巨贾腰缠万贯富甲天下。“养瘦马”的行院人家从贫家买来幼女，择面貌姣好者调习，教以琴棋书画歌舞，长成后高价卖与富人作妾，姿才略低者卖给行商或青楼。因幼女多瘦弱，故名“养瘦马”，是一门长线投资的隐秘行当。
“你还记得父母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