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教授的心情很不好。

    “很奇怪,这个刘牧樵,他对99%的神经内科病一窍不通。”郝教授和赵一霖在密谈。

    “是的,我看不像是装的。”赵一霖也赞成。

    “老赵,你上京作报告,带不带刘牧樵?”

    “带还是得带,因为,我担心外国专家提问,穿刺是刘牧樵做的,他在场,可以提示一下我,对外,我就说,他是我的研究生。”

    “这样好,你的研究生。老赵,你有几年没带研究生了吧?就因为那年评博导没评上,你就一气之下连硕士也不带了?”

    赵一霖脸一红,被说中了心事。

    “其实,我也有责任,不过,不是我挑拨,司马林毅做得太出格了。”郝教授有些自责。

    “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我这样落得轻松,不更好吗?”赵一霖哈哈一笑。

    他当年评博导,就差一票,这一票,当然是与司马林毅有关,他不仅自己投了反对票,还动员其他几个评委投反对票。

    “明年,你是百分之一百没问题的,就凭你这一次发言,谁敢不投你的票,我郝某人就不答应!”

    赵一霖当然知道,只要这次上京不出岔子,评博导,自然不在话下,进学会副主任委员都有希望。

    “哦,对了,老赵,刘牧樵做的帕金森病手术,我估计是用的古法,Tashift法,这种方法很快就要被淘汰了。”

    “Tashift法?原来有这种办法?”

    郝教授点头,“那是最早的办法,Tashift首先在猴脑上做实验,所以,这种方法是最早的方法。后来由于有了CT引导,Tashift法就很少用了,这也是科技进步的必然。”

    “您说,世界上还有人继续用Tashift法?”

    “有的,这次参加会议的教授中,好像就有人使用这种方法。”

    “噢!那就是说,这种方法并没有禁止!”

    “禁止?那倒没有。任何方法,只有副作用不是压倒性,这种方式就有存在的价值。不过,老赵,你又别蠢蠢欲动哟,Tashift法仅仅在他的创始医院使用。刘牧樵一定是在哪本书上见过这种方法。他要做帕金森手术,你就送他到我这儿来学,绝对不允许他自行开展专门技术。”

    赵一霖点点头,“等他进了副主任医师之后,再让他跟你学吧。”

    郝教授走了,他们约定,三天后,在京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