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霖满脸的春风。

    他眉头挑了挑,额头上的皱纹像云贵的梯田。

    “病人家属说了,死了,不怪我们,签字画押了,你就大胆地做吧。”

    “好的。赵主任,做完这一例,我要见柳絮。”

    “你是觉得我们现在用的穿刺针太粗是吧?”

    “是的,脑干我想用软管。”

    “软管?”

    赵一霖一惊。

    不对劲那,大脑我们都摒弃了软管,脑干你反而用软管,对神经的损害不是更大吗?

    “对,我需要一种壁很薄,又有较强刚性的软管,不知道她们公司里有没有我想要的穿刺针,要是没有,不知道能不能设计一种专门用于脑干穿刺的。”

    “我懂你的意思,内腔要大,外径却要小,对吧。”

    “是的。内径大,有利于小血块流出,外径尽可能小,减轻脑组织的损害。”

    “我估计会要重新设计。不过,应该会有满足你的,现在的企业,只怕你想不到,你想得到的东西,他们就可以生产出来,满足你的需要。”

    正说着,鲁路和文兴宇把病人推了进来。

    “侧卧位,我要从枕叶进针。”刘牧樵提醒。

    鲁路和文兴宇迅速就调整好了体位。

    文兴宇又帮患者剃了一个光头,光亮可鉴,他还摸了几把,自我陶醉了一番。

    刘牧樵看着这个光头,心里也赞叹起来,好手艺,比理发店里的还漂亮。

    消完毒、铺好巾、钻好孔,这才轮到刘牧樵动手。

    动手之前,他再次了一会儿CT片,然后弯腰开始穿刺。

    大约用了一分钟,穿进了脑干,比上次在江城人民医院快了许多,动作也果断了很多,抽出了7毫升血量,然后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