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手术与化疗,最多活两个月。不做手术,只做化疗,大约能活3个月。做手术有几个可能性,一,失败;二,半成功,几个月后代偿不过来,还是没了;三,成功,也许能活比较长的时间。”

    刘牧樵简单介绍。

    这种情况,或者说这种谈话,他还是头一次。

    “你说最好的可能性是什么?”佛利斯说。

    “那就是治愈啦。”刘牧樵微微一笑。

    “治愈?”

    佛利斯眼睛一亮,他很快就理清了思路,以治愈搏3个月的生存,这赌博,怎么算都只有一种选择。

    “我决定了,做手术!”

    孙涛说:“风险很大,你要谨慎!”

    佛利斯苦苦一笑,“我知道风险!”

    轮到孙涛质疑了。

    “刘牧樵,你,我按理是百分之百信赖你,可是,这个病人,你的手术方式颠覆了我的认知,你真的想试试?我估计你的成功率不会超过10%。对么?”孙涛问。

    刘牧樵笑了笑,说:“10%的希望我是不会尝试的,我估计的把握一定是超过70%以上,我才会做这样的手术。”

    孙涛惊讶地问:“70%?这么高的把握,我还担心毛啊?”

    就这样决定了。

    “你,你,还有你做助手。”刘牧樵指着花步成,胡一刀,还有一个年轻的主治医生他们三个说。

    他又转过头,对佛利斯说:“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我和我的同事要研究一下手术方式,明天早上8点手术,好吗?今晚,你在病房等着,会有人找你谈话。”

    手术谈话,有时候要进行几次,主治医生,麻醉师都会要找你谈话签字的。

    当然,普通手术没有这么繁杂。

    佛利斯母亲的手术属于大手术,刘牧樵都认为是大手术,那就一定是相当大的手术。

    也确实如此,肝脏有大量的转移,没有几个完整的叶段,只能是尽可能的把没有浸润的碎片保留下来,这是颠覆性质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