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赢哥哥,我不喜欢这样。云边第二次对边赢说这句话,前一次是文字,这一次是语言。光是文字都没法阻挡女孩子的娇嗔流露,更别说是赤//裸//裸的语言,破坏力更是惊人,委屈的埋怨、惶恐的恳求、还有浑然天成的嗲气,全部展示得淋漓尽致。

    边赢喉结轻滚,抬手,手掌轻轻拢住她的后脑勺:“那你喜欢哪样?”

    说话间,脖颈处微微的震颤反馈到她侧脸。

    这般暧昧的问题,云边哪里答得上来。

    边赢放下手:“说着不喜欢这样,偏偏还要投怀送抱。”

    云边被戳到痛处,她的本意是觉得后仰会让情况变得更加危险,但让他这么一说,她的行为确实有口是心非的嫌疑。

    她转身,把脸埋进了被子。

    云边知道自己现在像只遇到危险就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在他看起来一定蠢得无可救药。

    但只要暂时不用面对边赢,怎么都好。

    她听到方寸之外边赢的淡嘲:“就这么不经逗。”

    对,就是不经逗。随便他说什么,反正她现在就是这么个避世态度。

    身旁床垫下陷,边赢坐下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肚子饿吗?”

    从中午到现在,两人除了矿泉水,什么都没有入口过,火车上餐车和零食车推过的时候,没看到喜欢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座位,要他们在过道里端一碗方便面或者盒饭狼狈进食,两人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宁愿不吃。

    于是就这么拖到了现在。

    云边确实饿了,但经过这么一闹,心里还拧巴得要命。

    边赢就只问一遍,等不到回应,并未穷追不舍。

    云边等了一会,灵敏的听觉判断拖鞋踩在厚实地毯上的轻微动静,他走开了,往沙发的方向去了。

    外卖来得很快,十几分钟后,房门就被酒店的工作人员敲响了。

    边赢把吃的东西摆到了桌子上,食物的香气慢慢弥散开。

    他掰开筷子,看向床上那道从刚才开始就没动过的人影:“过来吃饭。”

    意料之中,云边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