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开短信,和司涂的对话栏,几次对话都是她单方面在支撑,司涂一次也没有回复过。

    一个小时前的“我们谈谈”依然被冷落。

    她搞不明白司涂现在一无所有又哪来的自信和高贵,似乎在国外让她差点丢了命的四年微不足道,一朝归来,她还是那个矜贵,一身傲骨的赛家大小姐。

    赛傲雪觉得她虚伪,她时刻都想着撕掉她那张面具,看看真实的她是不是也像小时候的自己一样,面对什么都没有的生活是怎样的恐惧。

    展廊里的人减少到三个时,司涂抬眼,朝许林主展的画望去。

    一只大雁被关在外面镀金内里却生锈的笼子里,一只翅膀努力掰着笼子,头却仰向空中云彩之上的另一只野鹤。

    愤怒,不甘。

    司涂目光偏移,放在不远处欣赏另一幅画的女人身上。

    带着墨镜,波浪发垂在肩头,一身风衣后面系着规整的蝴蝶结。

    光从背影就能看出这女人很优雅。

    女人一幅画一幅画看过来,离她越来越近。

    司涂手臂忍不住绷紧。

    “司涂,这是下次画展策划,你看看。”

    馆长递给她一本册子。

    也不知道怎么就形成了习惯,一次两次意见被否决,偏偏对方否决的都是对的,让他莫名有一种服从感。

    司涂接过策划,视线浏览到一个名字时停住。

    “听说李婉画家回国了,我想找关系接触一下。”

    司涂朝他伸手,馆长很懂地把红色签字笔放她手上,看着她在李婉那重重地打下“x”。

    许林的画区除了他们就两个人

    在看,馆长似乎习惯了司涂的做事风格,感觉不打“x”才不正常。

    但他仍然有些不能理解,“司涂,虽然我没有证据,但你确定不是在和我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