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目的达到了,松了口气。

    “你去荆州干什么?”

    傅书看温如酒的眼神好像就在看废材。

    “我,我,我……”

    温如酒在那我我我了个半天,也没有找到个像样的理由。

    她思虑良久,索性闭眼豁出去,发出了一声甜甜糯糯的声音。

    “七郎,求求你了嘛。”

    傅书哪儿能抵得过佳人撒娇。

    “可以,但是要听我的。”他转眸定定地看着温如酒半晌,才伸手把玩着她云鬓上的发簪,“江夏,从长安到剑南道益州,快马加鞭需要多长时间。”

    江夏她是见过的,他自小就是傅书的伴读。

    她随着帘子的晃动偷偷瞄了过去——他如今长开了倒是比小时候俊俏了好些。

    “快则五日,慢则十日。如今剑南多流寇在前,又有吐蕃骚扰在后,此次赈灾恐怕不顺。”

    傅书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轻蹙剑眉:“家中银两尽数多少?”

    温如酒静静听着,在马车上泡了杯新贡的龙井,茶里飘着几颗红红的枸杞子。

    “二十万两白银。赈灾银子若是想要避开流寇与吐蕃人的劫洗,恐怕要绕至山南道而行,快则半月,慢则一月。”江夏说。

    傅书抢过温如酒手中的绿茶泡枸杞,轻抿了两口。

    “若是剿灭流寇与吐蕃乱民,几日抵达?”

    “四日左右。”

    温如酒正轻轻摆弄着被马车振的有些乱的装饰品,闻言忽的一笑。

    “剿灭流寇易,抚剑南民心难。流寇曾也是一方安稳百姓,不过天灾所迫。你剿尽流寇,流寇春风复生。”她靠在软榻上,看向了满脸写着“莫挨老子”四个字的傅书,轻轻扬眉,“你可能剿尽剑南灾民?”

    傅书眉峰上挑,忍不住重新打量了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