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庚擅做主张,太子并未怪罪,反而激赏。

    太子昏厥不久,盏茶功夫苏醒过来,斥退医士、丫鬟,急匆匆让人把李庚唤到身前:“传令下去,以我的名义设宴召集黄河北岸各地方军队总兵,只道是有大事相商。让弟兄们做好准备,一待各总兵离开驻地,便立刻夺权!”

    李庚闻言,长长吐出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欣慰,却一拜到底,告罪道:“还请殿下恕李庚擅做主张之罪。”

    太子奇道:“何来擅做主张之罪?”

    李庚才道出自己已有安排。

    太子闻言,非但不怪,反而大笑着从榻上起来,把李庚扶起来:“做得好!做的好呀!”

    叹道:“事急也,当从权。若小王三两日不醒,岂非坏了大事?你非但无罪,还有大功啊!”

    自是一番抚慰不提。

    李庚道:“殿下放心。夺取兵权之事,按照原本计划,当无疏漏。赵参将、王将军处,定也不会出了差池。”

    顿了顿,微微凝眉:“只是孙传庭那里,属下虽代殿下也去了书信,却怕他尊假诏而不尊殿下,毕竟阁部占了大义。一旦孙传庭所部撤走,口袋阵即破,若闯贼逃入关中...”

    “这也是小王担心的事。”

    太子暗暗叹了口气,却振奋精神,道:“由是夺取北岸兵权就是重中之重。北岸一线有五六万兵马,虽然不堪大用,攻伐无力。但用以防守围困,当能胜任。”

    “殿下的意思是?”李庚眼睛一亮:“夺了兵权,分兵?”

    “然也。”

    太子点了点头:“为今之计,只有这一途可走。北岸一线,毕竟有黄河天堑,五六万兵马倒是多了些。可分出一半,由你来统领,至洛阳一线,取代孙传庭所部,把手要冲。”

    “如此口袋阵仍是口袋阵!”

    太子又点头:“正是。战事宜速宜急,朝中变故拖不得。由是今夜夺取兵权之后,你要即刻出发。”

    说到这里,太子略略有些出神:“只盼赵参将和王将军能反应神速。”

    李庚正色点头:“赵参将用兵神速,殿下倒是不必担心。想必此时,赵参将所部兵马已经离开亳州北上开封。至于丁启睿所部,布置在襄阳、南阳附近的兵马,有王将军手段,当也不会出了差池。”

    “希望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