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屋内,轩辕逸就直领着去了放沙盘的偏殿,而邪将与叶灵腿脚更快,他们才进殿,慕冰玥也只将沙盘看了大概,他们就回来了。

    叶灵虽也是女子,但有慕冰玥为先例,那些个守殿的守卫就也没拦着,而邪将一路施展轻功已是将慕冰玥所嘱咐的探了分明,而那些探得的情况也是他这么火速赶回来的原因。

    叶灵带回的大鱼缸里并未在有地震鱼,慕冰玥略有些失望,早知道就将那鱼从那只大雕嘴下救下了,不过她转念再一想,地震鱼在那世也是少见,在这里怕就是拿出来也不会有人识得,而鱼缸里的其他深海鱼虽是奄奄一息可却仍在缸内拼命挣扎着,鱼眼瞪得贼大,惊恐至极。,那些个大臣看了,到是惹起了些莫名情绪。

    这时邪将也上前将他看到的情况说与一众,“禀皇上,卑职去御马间,却惊然发现那些御马都焦躁异常,不肯进食不说还时时发出凄厉嘶鸣,观赏苑里的那些个鸟兽也是如此,而那蚂蚁竟是团团麻麻的离开巢穴在搬家。”

    他一说完,众臣沉思的表情俱是变了,万物有灵,人虽为首,但却也有触之不到的领域,飞禽走兽即这般躁动,实是说明大灾已临,即便事有偏颇,但仍让他们无法不再警醒了。

    长孙陌急忙道:“皇上,事不宜迟,皇上和太后娘娘应及早避难才是。”好在有飞蓝这个神物,不然他早失了态硬拽着轩辕逸走人了。

    “不妨,朕已命人去示警各处,太后那也早有了安排。”轩辕逸说完看向了慕冰玥。

    司马翰目光一闪,他知她的能力与他不分轩轾,却实难想出她有可抵御天灾的能力,可眼下就算她有滔天的本事,时间上也是无多呀!

    可是皇上只做了安排却无撤退之意,这分明在说她已有了应对之法,“慕姑娘可有应对之策?”

    一众熟知司马翰脾性,他向来不做妄语,但凡开口都是一针见血,既如此问,便是看出什么了。

    可灭天海啸能提前预知已是不易,凭她一小女子,她还能有通天彻地之能,仅凭一己之力就力挽狂澜不成?

    一众对司马翰所说的面上虽未有任何表示,然心里却是极为不屑的。

    慕冰玥并未留意周遭人的情绪变化,实际上她现在的心理压力极大,她的想法虽好,但若付诸实际,她也只有六七分的把握,毕竟江海之力,她一凡人,时间又如此仓促,若真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她还真有些不自信呢。

    可是那么多宣传安常识的公益广告也不是白拍的,人们忽略大自然的警示与很多本该避过灾难却未能避过,而致事后悔恨,实也难让人不叹惋。

    工部尚陈守却仍有些不以为然,轩辕国都所处之地虽临近广海,但国都与海尚有一山之隔,就算那外三层的堤坝挡不住海浪汹涌,左不过从山旁溢灌些海水浸淹些房舍农田而已

    ,哪里用得着皇帝举宫挪移到安地带?

    “皇上,国都外围的几处水坝于今年年后早已修缮,任它海浪侵扰,也是能将它抵御在国都外,断不会蔓延到皇城下。”

    皇都四面环山,而与海相隔的山是石岗山,石岗山外与海相连近处自建都起便建了三层堤坝,用以抵御海水侵犯,只是近三十年海上升平,堤围也就失了保养,现今已是积弊日深,绝大多数堤围都受海浪风日侵袭变得日益矮小单薄,根本不能抵御较大的洪水,而这个众人心中也是有些数的。

    近些年沿岸海水虽扩了不下数里的地盘,但也一直安分守己,而皇都外围的这四座守护山,虽近些年时常暴发山洪,但皇城外早已建了诸多堤坝,一些地方虽任饱受洪涝之灾,但留下的淤泥更为来年增及沃土,轩辕国底深厚,倒也损失不了什么。

    陈守没提外海相连的那三层的堤坝,慕冰玥与一众言之凿凿,他不愿去辩驳那些话的真假,也不想深究这次海啸的威势,但皇城外的这些水坝可都是他亲任部下监工完成的,就算发生海啸,海水蔓延到这里,威力也是减至大半,将其抵御在皇城外围,这个信心他还是有的,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内地与外海又都是相安无事,任其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听音知微,长孙陌立下便通晓了陈守的意思,可他可无法做到跟他一样的大方,轩辕国久战之下,国力已大不如从前,在加之这两次的瘟疫,粮食虽说还不算入不敷出,但却也在难积攒下来,山洪抵御不住,左不过明年国内过得紧吧些,可要是海水漫进来,那可就成了盐渍地,那是几年都不能在生产的,亏得他陈守是工部尚,一大臣,却连这些老弱妇孺皆知的事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