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寒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自己的上半身撩平在崖顶上时,一双满是灰尘的运动鞋,出现在寒荞眼前。

    寒荞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这货果然是个谨慎的主儿,竟然这么久了,还在这守尸,看样子她想轻松的活下去,还挺难的。

    “这么久不见,你的心思还真是越来越缜密了,做了这么万全的准备,竟然还耐心的守了我这么久,是该说我时运不济呢,还是说你料事如神呢?”寒荞有些嘲讽的笑笑:“这么多年,你终于占了次上风,真不容易啊。”

    “你胡说什么呢!?”

    令寒荞诧异的是,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却并不是陈东那令人作呕的沙哑干涩的音色,而是十分清脆的少年音,只是这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些哭腔……?

    寒荞不禁抬头看去,就见姚青一张脸泛着青,眼中满是后怕和欢喜的看着她:“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寒荞一见是他,紧绷的心神一下子松了下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那小子不放心,在这守尸呢,快来,帮姐姐一把,我没快没力气了。”

    姚青赶忙伸出手,将悬崖边缘的寒荞拽回了安全地带,他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有些后怕的道:“还好你没摔下去,不然就真的死无全尸了,对了,你的胳膊没事吧?”

    寒荞抬了下自己受伤的胳膊:“撞了一下有些肿,过两天就好了,对了,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碰到那人?还有,你来做什么?不知道这里危险?”

    “你还好意思说,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么轻描淡写,谁信啊,我不过来看看,你死都没人给你收尸。”姚青铁青着脸道:“成年人又怎么样?功夫好又怎么样?还不是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伤痕累累的还有脸在这说教别人?”

    “姚老师!好好好,我认栽,求您放过我可怜的耳朵好不好?”寒荞举单手投降道。

    “老师不敢当。”姚青说着,把自己背包取下来,从里面翻出医疗包:“我不知道你的伤会这么重,没带固定架来,你的手先用绷带简单包扎一下,等到了市里再去医院看一下。”

    说着,姚青就要上手为寒荞处理伤口,寒荞赶忙抱着自己的手躲开:“别啊,包上绷带多难看啊。”最重要的是,一会儿回去怎么和齐昊解释,难道说‘没事包着玩啊?’谁没事包绷带玩啊?

    “你是小孩子吗?”姚青沉下脸,一个青春年华的少年,硬生生凹造型变成了一个沉闷的小老头。

    寒荞:“……?”

    “只有小孩,才会在生病受伤的时候,拒绝配合治疗。”姚青板着脸,硬逼着自己贴近自己父亲在自己生病受伤时,硬压着自己去看病时的样子。

    “我……”

    “手拿过来。”姚青继续冷脸,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毕竟对面这人比他要年长,并且武力值更是不成正比。

    寒荞一愣,随即痴痴的笑了:“我说小家伙,你这样子,看上去不像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反倒像个严肃的小老头。”

    姚青闻言一顿

    ,不理她,耳尖绯红的帮寒荞处理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