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耀祖还没有话,人就不见了,急的直跺脚,没有办法,然后赶紧吩咐人去请郎中了。

    寒博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火慢慢的烧到了衣服圈附近,带着浓烈的呛人气味钻入寒博的鼻子和眼睛里,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寒博想如果再没有人进来救自己的话,今真的就挂在这里了。也罢,反正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也不在乎多一次,只是自己刚刚有了目标,还没有开始就中断了,另外还有这一世的父母、祖父会因为自己的死去难受,甚至一蹶不振,难道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意识渐渐模糊的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人抱了起来,然后飘飘荡荡的放在了一个地方,很平稳,也很舒服。

    宇文成都骑着一匹照夜玉狮子带着五十多名备身府亲兵急急的奔在西城官道上,路上的行人们左右避让着。玉狮子高高的扬起蹄子又重重的落下,荡起一股灰尘,消散开后队伍已经在一里开外了。

    迎面碰到了严慕也骑着一匹老马在奔驰中,老马的嘴边已经吐起了白沫,不停的喘着粗气。严慕也好不到哪里,人老了,但是心还未老,总想像当年随文帝杨坚征战沙场时那样纵马扬鞭,可是岁月不饶人,现在的严慕真的跑不动了,只能溜达着慢腾腾的过来。

    宇文成都急急的拉住马缰绳,立马路中央,甩蹬下马,对着严慕一抱拳“老大人这是要去见陛下吗?”

    严慕艰难的下了马道“宇文将军怎么回来了,陛下呢?我有要事和陛下禀告。”

    “陛下派我去往寒府,听那边走水了,陛下担心寒侍中的安全,让我过去帮忙!”着把马拉到晾旁,看看严慕又“老大人有什么急事,我安排人去和陛下一声可否?”看着严慕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宇文成都有些感慨,廉颇老矣啊!

    “既然陛下已经知道了寒府走水的事情,那老夫就不必急着去了,本来老夫就是去告知此事的。宇文将军,陛下是如何知道的?”

    “是胡内监回去的。”宇文成都答道。

    原来寒府上下在救火的时候,胡德奇便急急的找了一匹马去晋阳宫禀报杨广去了,他是来帮寒博的,要是寒博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交待。

    “原来如此,那宇文将军就不要耽搁了,快去寒府吧,哎,真不知道寒侍中现在怎么样了?”严慕有些可惜,像寒博这样的人,估计多少年才能出一个,要是就这样没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那好,我先过去了,老大人自己慢些。”着宇文成都一抱拳,翻鞍上马,招呼手下,急速的往寒府而去。

    寒博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还算正常。床边一个上了年纪的郎中正在给他把脉。魏征坐在靠后点儿的胡凳上,有个姑娘正在给他上药。他冲进火海的时候,还是被火烧到了手臂,这时已经起泡了,姑娘正在给他挑泡。

    寒耀祖和寒德、寒孝都围在床边,等着郎中把脉的结果。

    寒耀祖毕竟是经过大世面的人,已经从慌乱中缓了过来,他把寒福叫了过来,悄悄的在他耳边了一些话,只见寒福点点头转身出去了。寒德在那里皱着眉头左右走着,不时看看郎郑寒孝还是转着它的扳指,闭着眼,也不知道他一都在想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郎中站了起来,对寒耀祖“寒老爷不要紧张,令孙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呼吸进了过多的污气,伤及肺腑,待在下施以金针便会醒来,之后再吃上两服药便可痊愈了。”着从桌子上个的药箱内取出一包金针,点燃了一盏油灯,把金针在上面烤了几下,便迅疾的插在寒博的头顶、脑门儿和前胸上,轻轻的捻动几下便拔了出来。

    寒耀祖盯着寒博的脸,憋着气,生怕影响到郎中施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只见寒博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悠悠转醒。寒耀祖和魏征都露出了笑脸,周围的人也都长出了一口气,总算过了最危险的时候。

    寒耀祖看着寒博醒来,便对寒寿“去备好银子,和先生去拿药,另外多给先生五两。”又对着郎中“先生,我孙儿不会留下什么其他的症状吧!”

    “不会的,吃完药两之内必好。”

    “好好,多谢先生了。就让他和先生去拿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