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兄弟二人不愿意陪老爷子下棋,而是下赢了吧,老爷子不高兴,下输了吧,更不高兴,老爷子动不动小孩脾气一上来,还悔棋,特别难伺候,哪有跟傅宁玥下棋的时候那么正经,赢了还要夸人家小姑娘棋下的好,一点都不虚伪,不让着他老人家哄他开心。

    所以兄弟俩这会儿眉来眼去的交流了一路,最终还是没决定好到底谁去。

    老爷子早就发现兄弟二人的小动作了,不过也乐呵呵的,任由他们闹,反正最终一个也逃不掉。

    不过最终,还是以谢泽睿许诺给谢泽渊一样趁手的兵器为由,胜出了这一回合。

    谢泽睿就坐在边上笑眯眯地看他们爷俩下棋。

    老爷子慧眼如炬,哪能看不出这兄弟俩是有事找自己说,所以下棋的时候便问了。

    谢泽睿本来不想在这个时候扫老爷子的兴,可是老爷子都问了,也不好不说,就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给老爷子说了。

    老爷子听罢,还是保持着下棋的动作,看不出喜怒,倒是谢泽渊,又听一遍,依然受到了影响,导致棋局有些乱,被老爷子反将一军,输了。

    老爷子下完一局,这才开口“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泽渊,你的心性还需要再磨炼磨炼。”

    谢泽渊从善如流“是,爷爷,我记下了。”

    老爷子点点头,这才接着道“既然大首长发话了,这件事情就不能不做,但是,做的时候,一定要记住一句话见可而进,退可而守。”

    谢泽睿听完,顿时有种拨开云雾见天日之感。

    是了,潭清疑水浅,荷动知鱼散,撒下一把鱼饵,搅乱这摊浑水,就看,他撒下的是什么样的饵。

    不同的饵会引来不同的鱼,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是鱼,而撒什么样的饵,则由他说了算。

    老爷子见他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说,笑呵呵的对着哥俩,“来来来,下棋,下棋。”

    两人轮流一直陪老爷子下棋下到吃晚饭的时候,中间老爷子还借下棋又提点了他们几句,字字肺腑,受益终生。

    从园子里出来,谢泽睿跟谢泽渊说了句“我约唐文彬见个面,你去不去?”

    据他所知,那家伙这几天人还在京市,并没有外出。

    说着就拿出手机打电话。

    谢泽渊稍一想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不由抬眸神色清冷的看向谢泽睿,待他打完电话,定定的看着他开口“你这是,想扶唐家上去?”

    “嗯。”谢泽睿漫不经心的应了句,抬脚往车跟前走,边走边说“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