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胡言在庭院里等着。

    “夫人不再问问了?”这般轻易把人放走,不像她的作风啊。

    想到自己被夫人救下时,对方张嘴就要银子,没有银子就得卖身抵债。

    如今放到小豆子身上,怎麽这般好说话。

    秦鹿淡淡瞥了一眼,“我从不强人所难,谁让你答应的那般痛快。况且你无家可归,他是本地人,强留无益。你是活契,我要的却是Si契。”

    胡言无语,感情是他太贱了呗。

    “他现在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回到家中如何生存?”

    “与我何g!”秦鹿简单洗漱一番,“Si在家里也是他的命运,我可不是庙里供奉的活菩萨,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要管着狗P倒槽的糟心事儿。”

    胡言:“……”

    “若他过些日子找来呢?”

    “赶走。”秦鹿没有半分犹豫。

    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从她这里得到第二次机会的。

    或者说是心狠,也可以说是X格Y晴不定、反覆无常。

    **

    小豆子的事,没有给韩镜带来任何影响。

    只是一个小孩子,仅此而已。

    至於母亲说给他培养一些可用的人,天底下无父无母的孤儿那麽多,区区一个小豆子,太稀松平常了。

    写完两幅大字,靠在後窗上,捧着一本书看着,身边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白开水。

    偶尔喝一口,在心里幻想着这是一杯热茶,倒也有趣。

    江水滔滔,向着东方翻腾涌去。

    偶尔能看到官船在江面驶过,不知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