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暗香趴在床上,面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迷迷糊糊的口齿不清的喊着疼。

    沈凌霄过去用手试了一下暗香额头,额头滚烫,这孩子发着高烧还不忘喊疼。又掀开被子查看她背上的伤势。只见原本光洁的背上青痕紫痕交错,有的肿起了楞子。沈凌霄一阵心疼。

    “药呢?怎么不给她上药?”蝉衣一向心细,怎么都伤成这样了,却不给暗香上药。

    她在埋怨蝉衣,身上的疼痛加上对暗香的担心。让她说话语气重了些。

    蝉衣委屈,眼泪流的更凶了,“主子,您有所不知,王府里的药房只有各院的主子病了,才会给抓药。下人们病了除非得到王爷王妃的许可,不然药房是不给抓药的。暗香的伤是王妃罚的,去求王妃自然是行不通。王爷那边奴婢也不可能求得来。”

    沈凌霄微怒的眼神被无奈和歉意取代,她拍了一下蝉衣的肩膀说道:“对不起,是我一时心急,话说重了。”

    蝉衣哭着摇了摇头,抓过沈凌霄冰凉的手用自己的手替她暖着,担心的说道:“主子,先别管奴才们了,您先去歇息一下,暖暖身子。”

    “蝉衣,那是不是我伤了病了,我去药房取药就可以。”

    蝉衣点头称是。

    沈凌霄心下一喜,暗香有救了。

    她看了下屋里,目光定在了针线笸箩里的剪刀上。

    天知道她之前有多怕痛,本来就少生病,病了就拖,能吃药坚决不会打针。

    此时为了暗香她早已顾不了那么多,卷起袖子露出纤细的左臂,右手执着剪刀咬牙用力划下。

    “啊……嘶……”比预想的疼上许多,她低呼出声。

    蝉衣大惊,赶紧拖住她流血的手臂,惊慌失措的说:“主子,你这是干什么?”

    “小伤,没事,你去拿块干净的布来替我包上。”

    “主子,我们只不过是卑贱的奴才,不值得主子这样对待。”蝉衣甚是差异她的做法。不由得对沈凌霄心生敬意,暗暗下决心,此后定当尽最大所能伺候好沈主子。

    “什么卑不卑贱,我们都是一样的,平等的。况且这事儿是因我而起。”她看了一眼床上烧的迷迷糊糊的暗香又说到:“等暗香醒了别告诉她。”

    蝉衣怎会不知沈凌霄的用意,哭着用力点了点头。

    刚把干净的白布敷到伤口上,鲜血瞬间湿了过来。蝉衣害怕,不知所错。

    沈凌霄也觉得划得是有点儿狠了,她用力挤出一个笑容对着蝉衣说道:“没事,这样才够真,才能拿到更多的药。你去给暗香盖好被子,然后我们去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