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说道:“我……我怎么会去偷拿他身上的那袈裟剑谱?你……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岳夫人说道:‘师哥,我们华山一派的剑术,自有其独到的造诣,紫霞神功这等气功心法,更加是卓尔不凡!你以此为根基与人争雄,自亦足以树威名于江湖,原不必再去另学别派的剑法!

    只是近来左冷禅野心大涨,他意图并四派之举已是昭然若揭了。华山一派既然是在师哥的手中,我们说什么也不能也不能让左冷禅给灭了!咱们可以联络泰山、恒山、衡山三派,到时以我们四派之力斗他一派,以我看还是占了六成赢面的。

    岳不群说道:‘你这话当真是妇人之见!谁愿意与你一起逞这等匹夫之勇?而且到了最后,还要白白葬送了自家性命?不说别人最后会怎么想,到头来咱们华山派,不还是要给左冷禅吞并了去?

    我若这般死了之后,未必就能够有脸面去见那华山派的列祖列宗!左冷禅他即便杀光了咱们之后,他再去找些华山剑宗之人来,华山派依然会归属于他!

    像这样的宵小之辈,臭鱼烂虾的,应该各门各派都有!左冷禅把他们都搜集到一起,然后再分封在泰衡华恒四岳之上,虚立四派的名衔,还不容易吗?”

    就算是到了最后真的不能取胜,我们大家伙儿轰轰烈烈地一起剧斗上一场,将性命送在他嵩山之上,也就是了!这样即便我们到了九泉之下,也不致于让你我夫妇愧对华山派的列祖列宗啊!

    他左冷禅如若将咱们四派之人都杀得干干净净,我们大家又何足道哉?这样一来,五岳剑派就只剩下他嵩山一派了,他要合并五岳剑派为一之事,却永远也不可能并派成功了!

    师哥你又何必要作践自己?偷拿那林家的呢?那日我照顾冲儿,他昏迷中呼喊口渴,出客房给冲儿取茶水,正看到师哥你从后院来到这客房。而当我回来之时,正看到你边走边往怀中揣那锦斓袈裟!”

    岳夫人说道:“我又何必要偷看这才知道?”

    岳不群大声说道:“你说,你说!你是如何发现我的秘密的?”他此时说话已是声嘶力竭,话音虽响,却显得颇为气馁了。

    岳夫人说道:“你说话的声音,就已全然变了,人人都能听得出来,难道你自己反而不觉得吗?”

    岳夫人半晌不语,最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苦心积虑,以求保全本派,有些事情我也不能全部怪你。只是……只是那练之有损无益,否则的话,为什么他们林家子孙为什么都不去学这辟邪剑法?

    以致于到了最后,他们林家之人给人家逼得走投无路,死伤惨重,同样都没有拿出这套剑法自行修炼?我劝你还是要悬崖勒马,及早别学了好吗?”

    岳不群大声说道:“你怎知我在偷学那辟邪剑法?你……你……天天都在偷看我吗?”

    岳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我早瞧见了,一直隐忍不说。你脸上黏的假胡须,能瞒过旁人,却怎瞒得过和你做了几十年夫妻的枕边之人?”

    岳不群见事已败露,辩无可辩,隔了良久才说道:这些事情,旁人还有谁会知道了?”

    岳夫人说道:旁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岳不群还在强自辩解道:“我向来便是如此!和以前没有任何不同!”

    岳夫人说道:“每天早晨,你被窝里总是落下了许多胡须,这些事情别人知不知道我不敢说,你还能瞒得了我吗?”

    岳不群尖叫一声说道:这些你都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