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套辟邪剑法,是真是假。但是使这路剑法之人,便是福州福威镖局的后人,而且他你应该是认得的。”

    木高峰说道:“倘若给我见到了这辟邪剑法,好歹我木高峰是能分辨得出真假的!”

    余沧海说道:“木大侠要看,那也不难。眼前便有人会使这路剑法,不知木大侠是当真要看吗?”

    木高峰素知这余矮子武功见识,乃武林中第一流的人物,而且他一样是好强斗狠,一副从不低头服输的性格。今日他忽然说出这等话来,想必定是别有深意了。

    木高峰嘿嘿地干笑数声,他开始环顾一下四周,见每个人都在瞧着自己,神色甚为古怪,倒似自己说错了极要紧的话一般。

    木高峰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林平之来,见这少年服饰华丽,便如是个家财豪富的公子哥儿一般,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武林高手的模样啊?

    他心中暗想:“余矮子这么说,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要对付我。对方人多,我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用跟他们纠缠,及早动身便是。只要岳不群的女儿在我手中,就不怕他不拿剑谱来赎!”

    木高峰心中一阵惊黎,他眼光又向草棚中的众人看去,见林平之神情最是满不在乎,便问道:“难道是这少年会使吗?”

    余沧海说道:“佩服,佩服!还是木大侠英雄了得啊,果然眼光高明。一眼便瞧了出来,当真是眼界不凡!”

    便在这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似乎见到林平之跃了出去,拦在了木高峰的马前。便随即见他折扇轻摇,坐在了这板桌之旁,却似从未离座一般。

    众人正诧异间,木高峰一声吆喝,便自催马前行。但是令狐冲、任盈盈、余沧海这等高手,却清清楚楚见到林平之曾伸手向木高峰的坐骑连点了两下,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木高峰当即打了个哈哈说道:“余矮子,多日不见,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吗?你家驼爷今日有事,就恕不奉陪了。辟邪剑法也好,降魔剑法也罢,驼爷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过,咱们后会有期!”

    这句话一说完,就见木高峰身子弹起,已落到了那匹马背之上,他身法敏捷无比,当真是轻功了得。

    木高峰稍一迟疑,便纵身下马,跃到了一旁。那马又向前冲出了数步,又一头撞在了一颗大树之上。马儿一声长嘶之后,便倒在了地下,满头满脸都是鲜血。

    这马的行动如此怪异,显然是双眼已经瞎了,自然是林平之适才以快速无比的手法,刺瞎了这匹马的双眼。

    果然那马奔出了数步,蓦地便一头撞在了草棚的柱子之上。这一撞力道极大,半边草棚登时塌了下来。余沧海、任盈盈都一跃而起,便纵出了草棚之外。

    令狐冲与林平之等人头上都落满了麦杆和茅草,郑萼伸手为令狐冲拨开了头上的柴草,整理起仪表起来。林平之却毫不理会,他目不转睛地盯视着木高峰,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林平之用折扇慢慢拨开自己左肩上的茅草,看着木高峰说道:“哈哈,盲人骑瞎马,那可是危险得很哪!”

    木高峰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如此嚣张狂妄,果然是有两下子的。余矮子说你会使那辟邪剑法,不妨便使给老子瞧瞧如何?”

    林平之说道:“不错,我确是要使给你看的!你为了想看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便害死了我的爹爹妈妈。你同样是那罪孽深重之人,与那青城派余沧海也不相上下!今日这里就是你们二人的葬身之地,木高峰,你就拿命来吧!”

    预知林平之能否杀了木高峰和余沧海?岳灵珊能否被救?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