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子带着那对卖唱人到了二楼雅间,陈勇就催促他去上些糕点小吃来。小明子答应一声转身离开后,陈勇看着面前的这一老一少,衣衫褴褛的卖唱人,心内同样是不好受的。

    陈勇道:“老人家,你们是父女二人吗?为什么会是这般光景?家里难道是闹饥荒了,才出来讨食吃的吗?”

    那老者道:“这位小公子,我们是祖孙二人,这个是我孙女,小人家是在离这辽东镇六十里外的秦家屯的住户。

    十天前秦家屯被屠,小人的一只眼睛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弄瞎的。屯里的乡里乡亲死伤无数,家中的粮食钱财都被洗劫一空,老百姓真的是尸横遍野,存活着的只有几十人而已。

    此时再看那叶倾城已经是眉毛倒立起来,秋仁贵同样是恶从胆边生,只是他还是有理智的,用手轻轻拍了拍叶倾城。

    那叶倾城又不是个孩子,自然知道现在不是了解详情的时候,他才压住了怒火,站在一旁。他到要看看,陈勇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能做些什么。

    此时那宁韵妃更是怒火中烧,就要拍案而起时,却被陈勇伸手握住了师姐的小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心口之上。宁韵妃被陈勇这样亲昵的动作给惊了一下,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也就开始安静了下来。

    可是当我们千辛万苦来到这辽东镇,想进城门都难。小老儿和小女以治病为由,还花了不少银钱才得以进得城门。

    进得城门两天了,找到了大老爷的衙门又有何用?没有人管你的!这真是应了那句话老话,‘八字衙门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现在我们俩已是身无分文,想靠卖唱为生挣两个钱吃饭,在这辽东镇都难!小人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我死了不要紧,我这孙女可怎么办啊!”

    这时小明子正好带着各色点心推门而入,小明子这个托盘真的够大。里面不仅有一大盆酸梅汤,还有四份荷叶饭,一大盘火腿肉,和甜点带骨鲍螺糕。

    小明子看到那两个衣衫褴褛的卖唱人,正坐下来喝着大碴粥,此时已经碗里干净了。他心内一阵诧异,却只是看了二人一眼,自然不会开口说什么。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道理他自然是明白的,

    小明子把托盘放下来,先把酸梅汤摆在桌子中间,又取出那盘火腿肉,然后才是甜点带骨鲍螺糕。他先端出一份荷叶饭,正在犹豫给谁上时,陈勇指了指那卖唱的祖孙二人。小明子赶忙给这两人面前一人摆了一份。

    陈勇道:“老人家,不管怎么样,我先管你们祖孙二人吃饱饭再说。你们若相信我,一会儿就和我们一起离开吧,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帮助你们一二。如果不相信我们,吃过饭你们二人就可以离开了,我绝不强求。”

    那老汉激动万分,拉着孙女就要跪倒叩头,陈勇赶忙阻止,并且伸手指了指外面。老汉正在奇怪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上楼梯的脚步声,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公子爷不想让外人看到。

    陈勇让老汉和孙女先坐下喝一碗大碴粥,老人赶忙道谢后,两人坐下来便喝了起来。小明子进门的时候,老汉和孙女已经喝完了一大碗大碴粥,明显是意犹未尽的模样。

    叶倾城和秋仁贵二人更不会客气,自己边吃着火腿肉,边打开荷叶饭,并且招呼着祖孙二人一起吃饭,喝汤。

    那二人饿了一天了,一碗大碴粥只够垫个底儿的,此时胃口才开,自然不会客气,也不便当着店小二的面说什么感激的话语,便闷头大吃起来。

    陈勇和宁韵妃此时已经吃饱了,伸手拿起一个带骨鲍螺糕来。这里的糕点做的上头纹溜就像螺蛳儿一般,粉红、纯白两样儿。陈勇宁韵妃各拿起一个来填入了对方嘴里。

    接着陈勇让小明子把两份荷叶饭,送到叶倾城和秋仁贵面前。那小明子赶忙又给每个人面前摆上了一个小碗,然后帮忙盛起了酸梅汤来。

    陈勇此时拿起了自己的筷子,招呼大家一起吃饭。宁韵妃也不客气,夹起一片火腿肉便吃,然后又喝一口酸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