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碧见到柳怀松开门走了出来,就像见到救星似的,一路上将那只淫荡乌龟的罪行全盘托出,知道事情的原由后,也解开了柳怀松一个疑问,便是今日这只乌龟寻找女子的原因,原来这家伙竟是如此的下流、不堪造就。

    两人脚步匆忙地前后经过竹林那青石铺成的蜿蜒小道,在湖畔草地上已经能看见那只调戏女婢们的绿色乌龟,湖畔草地上还躺着两名昏厥过去的女婢,而乌龟此时正待追赶着一名衣裙已被撕烂的女婢,其余女婢也是惊慌失措,不停地连声尖叫。

    在殷红的晚霞下,在落日的余晖下,乌龟追赶着女婢往湖畔的顶端跑去,乌龟在边喊边笑,女婢却是在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他们的影子在落日下被越拉越长。

    与此同时,柳怀松沿着湖畔展开身法,若隐若现地追逐在乌龟的身后,然而其余灵物都在观望着柳怀松与前面那只乌龟,还有些交头接耳的讨论着结果会是如何。

    眼看着就要追上前面的乌龟,忽然发现他那短小的尾巴偶尔伸出来左右摆动,柳怀松嘴角边勾出一个美丽的弧度,顿时加速追上后使劲地攥住尾巴,就在乌龟短暂的停滞间,柳怀松绕去身侧,猛地一脚踢在坚硬的龟壳上。

    咚地一声,庞大的乌龟仰面翻飞出去,掉进了湖中,溅起了一道两丈余高的水花,前面奔跑的女婢们犹自未觉,直到听见水响才回头来看。眼见乌龟已被柳怀松踢进了湖中,她们顿时无力的跪坐在草地上,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小碧紧跟着跑来安慰那些痛哭流涕的女婢们。

    不多时,乌龟便浮出了水面,重新爬来了岸边,女婢们腾地起身,就像麻雀般急速散去。

    “喂,大姐姐,大姐姐,陪我玩啊!”乌龟仰着头。焦急的喊道。正想着去追,却被柳怀松挡住了。

    “你这家伙,未免太不识好歹了吧!”柳怀松站在乌龟的面前,指着他教训道:“你分明只是一只灵物。却总想着轻薄女子。这样有意思吗?”

    柳怀松话刚落。感觉不对,当即使劲地敲了敲自己的头,又接着训斥道:“好色的灵物。我是闻所未闻,你到底还是个另类,真不知道,你这家伙怎么就被人狩猎回来,还拿来拍卖,难道你不知道,怎样做个好灵物吗?灵物就不该好色,不该对女子有什么非分之想,你明白吗?”

    这个节骨眼上,乌龟歪着头望着柳怀松,他似乎在幼稚的大脑中分析着柳怀松的话,在尝试着吸取某些教训,但是怎么想,感觉柳怀松的话有些语无伦次,想了许久时间,依旧是不明所以。

    其实柳怀松也是如此,他也感觉自己的话语无伦次,教训一只灵物不能好色,听起来相当可笑,但是在这之前,柳怀松也想不通,灵物怎么会好色呢?

    这个时候,乌龟好像恍然大悟,翻了翻褶皱的眼皮,大眼珠子望着柳怀松,问道:“你刚才的意思是,我不能陪那些大姐姐玩?”

    “玩?”柳怀松惊呼,清秀的眉毛跳动两下,哭笑不得:“你刚才那是轻薄,那是好色,那是淫荡,你都把女婢们的衣裙给撕烂了,那就不是单纯的玩,你到底懂不懂?”

    “我不知道!”乌龟忽然四肢轮流抬起,点地,狂笑不止,看似格外地兴奋,大笑道:“我一见那些大姐姐的衣裙被撕烂我就高兴,我喜欢摸她们,喜欢舔她们,哈哈,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男人!”

    柳怀松闻其言、见其状,禁不住嘴角一阵抽搐,不知是笑还是哭,不过能肯定一点,眼前这家伙有着人类男子的特有本色,见到女子就喜欢,见到衣裙被撕烂的女子更加喜欢,不知这是典型的变态心理,还是这家伙根本就不懂男欢女爱,只是凭着本性行事。

    柳怀松无言以对,乌龟不明所以,一时间,一人一兽相对无语,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与此同时,在竹林那青石铺成的蜿蜒小径上,回响着咚咚咚地脚步声,玉箫嫣脚踩着高跟地长筒靴,身穿着加长的风衣,一袭黑装,显得是英姿飒爽,随着走动时披在肩上的微卷黄发,上下有序的弹动着。

    她沿路走来湖畔的草地上,见到种类繁多的灵物,心间涌出一股如获珍宝的激荡之情,顿时喜笑颜开,一会儿摸摸那巨狼雪白的毛发,一会儿摸摸那花豹顺滑的皮毛,一时间内竟是爱不释手,说不出的喜爱,就连伏在岸边的鳄鱼也敢去碰上一碰。

    忽然又看见湖畔草地上,相对而视的碧绿色乌龟与柳怀松,玉箫嫣眼前一亮,放开步伐朝着这边跑了过来,大喊道:“哇塞,好大的乌龟呀!真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