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公里外的某座县城某栋宅院厅堂内。天元宗指着坐在两排圈椅上的十来人歇斯底里的咆哮怒吼,他身后女子瑟瑟发抖的坐在椅榻上。

    “今晚过后正是第六天,他们为什么还没有将皇后带来,你们当初是谁拍着胸膛向我保证,他们出手必定万无一失,谁在敢说他们还在路上,老子将他五马分尸,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何用?在老子眼里,你们连一个伺候老子的贱女人都不如。”

    十来人被骂的狗血淋头,脸色铁青,奈何无言反驳。最前排那名灰袍长者鼓足勇气说道:“盟主,我们极有可能被柳怀松设计误导了。”

    天元宗暴吼道:“什么计?怎么误导?给老子说。”

    灰袍长者一张脸黑如锅底,拱手说道:“柳怀松可能以南征为由声东击西,引诱我们离开天河城,在金蝉脱壳秘密潜回长安城,倘若猜想无误,南征之人只是替身而已。”

    天元宗闻言,勃然大怒,一巴掌将灰袍长者甩翻在地,攥紧双拳,愤怒的瞪着长者,喝问道:“你他娘的早不会说?事到如今,才跑来放屁,你是想死吗?”

    灰袍长者跪在地上:“盟主,我们自始至终都在被柳怀松戏弄,当时决定北征之后就没有退路啦!”

    “放你娘的屁!”天元宗猛地一脚踹向灰袍长者,然后对着其余人吼道:“传令下去,连夜赶回天河城。现在即刻启程。”

    灰袍长者又爬起来跪在地上,哀求道:“盟主,既然天河城保不住,我们何必要赶回去呢?倒不如继续北征南上,说不定还能挽回一线生机。”

    “放肆!”天元宗怒吼一声,旋即拔出大刀,挥刀将灰袍长者的脑袋砍了下来,鲜血抛洒了一地,其余人脸色突变,不敢在发出半点声音。

    五更天的时候夜正墨黑。柳怀松、风伤情、玉箫嫣起床梳洗完毕。柳怀松带着玉箫嫣去密林寻到蝴蝶。然后告诉她如何行事,玉箫嫣又带上忍者神龟,乘着蝴蝶往皇城方向而去。

    柳怀松出自担忧玉箫嫣,因此早她一步先到皇城与刘继讲述里应外合的重点。告诫刘继务必要保全玉箫嫣的安危。等到刘继挑选出数千精锐修士之后。柳怀松才幻化蝶翼返回房间与风伤情汇合。

    他们两人先是蒙上面纱。在柳怀松的要求下,风伤情重新撑起久违的绣花伞,然后他们在小院相拥在一起腾飞而去。往长安城门处赶去。

    来到城门的时候,天色朦胧渐亮,东方朝霞熠熠生辉。柳怀松见过守城将领,命令他带领五万修士即刻悄然出城,先藏在距离天河城半公里处的杂草堆中。

    柳怀松与风伤情也放缓速度,犹渐逼近天河城,一路上留意着天河城的暗探,途中也斩杀过数十名准备通风报信的暗探。如此一来,路障与眼线全部被柳怀松清空,后方五万修士则是极为顺利的抵达天河城外半公里处的杂草堆。

    此刻正好是清晨时分,朝阳缓缓升起之时。五万修士藏在半人高的枯草堆中,衣衫已被露珠浸湿,但此刻无人去在意。站在此地天河城的城楼全貌一览无遗,柳怀松命令他们趴伏前进,他与风伤情则是冲向上空,准备吸引城楼修士的注意力。

    天河城楼的守卫称得上森严,在城墙上巡视的将领都有数百人,其余修士黑压压一片分布在各个角落。

    就在此时,城楼将领与众多修士的眼前,出现一幅相当震惊且诡异的画面,只见天空中有红白两道身影紧紧抱在一起,如落叶般翩然而下,鲜红身影秀发披肩,轻纱随风舞动,手中撑着一把绣花伞,白色身影衣袂飘飘,长发在空中起舞。

    红白两道身影停在与城楼齐高的半空中,停在数万修士与将领的视野里,他们面面相觑,疑问重重,忽然一缕香风吹来,数万修士面泛喜色与羡慕。

    闻其香,他们判断出那名女子有着倾城之貌,又打量那道鲜红身影,身型前凸后翘,高挑端庄,数万修士开始想入非非,可惜又可恨之处,莫过于那道相互抱着的白色身影。

    城楼数万修士目不转睛的盯着,有些更是踮起脚尖,争先恐后,相互推挤,只为寻个最佳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