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柳怀松已经牵着风伤情来到出口处,正如之前所料,这里果然是个宽敞的石室,而石壁上插放着上百杆火把,并且下方还有最少五百人,他们整齐划一的抬头看着柳怀松与风伤情所在的通道口,无不是惊讶一时,他们本以为这两人已经死去,以至于打消了多发两箭的念头!

    “走!”柳怀松拉着风伤情一跃而下!

    这一举动令所有人,后退两步,当他们在次看向落地后,站起身来的柳怀松时,双目猛然间瞪圆,他们难以置信,身中三箭且鲜血淋漓,居然能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并且眼神中透着奔放与不羁,冷血的骇人气势,无疑是巨大视觉冲击,猛烈地充斥着他们每一根神经,迫使他们神情惊恐,愣愣地在退两步!

    太疯狂了,他还是人吗?难道感觉不到痛?石室内,五百来人面面相觑,手上提着的长剑,无力的垂了下来,有种缴械投降的味道,他们各有所思,狂咽着口水!

    “咚咚...”

    最中间一人手上拿着的长弓,突然间手一软,掉在地上后上下弹动着,他目光呆滞,盯着柳怀松身上那笔直的三支箭!

    然而,风伤情刚刚跳下来后,就定住似的,她捂着嘴,被泪花模糊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柳怀松,黑暗处看不见伤势,但在火光下却是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不过柳怀松的表情如石雕般僵硬,显露出三分凛冽的冷意,凌乱的长发挡住了少许脸庞,纵然浑身浴血,仍旧是伫立不倒,狠辣的眼神透过发丝,死盯着对面五百来人!

    紧接着,柳怀松紧紧的咬着牙,忽然拔出一支箭丢在地上,顿时,鲜血汩汩流出,而他清秀的眉毛只是略微轻扬,但豆大的汗珠早已涮涮直流而下!

    “你...你...”五百人中,最前排的人张口结舌!

    但柳怀松露出不屑的冷笑,与此同时,默不吭声地将其余两支箭拔了出来!

    一时间,石室中,噤若寒蝉,不知不觉中,这五百人不由自主地,退在了石室的最边缘,他们不敢多动一下,甚至因为惧怕而急促的呼吸声,都被刻意的压制住,似乎是潜在的震撼在提醒着他们,不能惊扰对面之人!

    他们中修为比柳怀松高出之人,比比皆是,饶是如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与这种不知死活的人为敌,纵然他们身经百战,勇猛如虎,但面对被鲜血染红大片衣袍的柳怀松时,无论什么气势,竟是荡然无存!

    即便他们见过不怕死的人,但大多是嘴硬身软,抽上几鞭子就叫爹喊娘,跪地求饶,但眼前之人,绝对能在沉默中展现出癫狂的本色!

    而此刻,风伤情柔情的望了眼柳怀松,闭上了眼睛,睁开时,眼神如往常清澈,还能看出一丝戾气,她转身面对着五百来人,一字一句的道:“你们莫非不认识眼前之人吗?若你们听从钟天意的命令,那就是违背钟启山的遗命,我可以在眨眼间,将你们全部杀了,如果甘愿服从,可以既往不咎,给你们五个呼吸的时间考虑!”

    柳怀松迈着沉重的步履上前两步,他明白风伤情的意思,是想先降服这些人,能多一人,那对抗钟天意的资本便更上一层,心领神会后,补充道:“钟启山已经被钟天意杀了,钟启山临死前,将所有权势移交给我,若你们与我为敌,那就是反奴为主,死不足惜!”

    五百来人相互张望,但他们神色尽显的惭愧又哀伤,不过两个呼吸间,一人来到柳怀松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悲痛的道:“二皇子,实不相瞒,我等早就知晓国主已死,刘统帅也遭遇不测,至今生死不明,但我等先前不敢违背钟天意的命令,只能苟活世间,如今二皇子义薄云天,我等愿意终身跟随,死而无怨!”

    此人话音刚落,一头磕了下去,朗声拜道:“不忠之人,厚颜参见国主,请准许戴罪立功!”

    刹那间,五百来人,不在犹豫,齐齐跪倒在地,朗声拜道:“不忠之人,厚颜参见国主,请准许戴罪立功,铲除钟天意!”

    洪亮而整齐的声音响彻石室,以风伤情的实力,他们相信能在顷刻间杀死自己,柳怀松的气魄,他们也是亲眼所见,无论怎么看,比起钟天意这弑父之人,要强上万倍,再者,他们往昔对钟启山本就是忠心耿耿,如今钟启山的遗命,他们不愿昧着良心违背,因此甘愿臣服,能明智的选择弃暗投明!

    “我准许你们戴罪立功!”柳怀松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刘继还没有死,我想他应该已经在皇城中,你们即刻前去与他见面,传令下去,所有钟家与皇城势力,若与我为敌,唯有一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