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伤情与玉箫嫣一边听着一边饮着茶水,时不时还对望两眼,芳容上有些失色、有些震惊、有些不安,可谓是反复无常,又听见柳怀松那半白的形貌后,玉箫嫣便咂着嘴满脸都是惧怕,而风伤情饶是她定力过人但也不禁皱起了柳叶眉。

    水姬月将柳怀松的近况娓娓道来之后,就沉默不言的盯着两女。

    三女各有所思一段时间,玉箫嫣把茶杯墩在石桌上,低声问道:“那他现在干嘛去了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水姬月摇摇头,垂下头去柔声说道。她其实很想说,反正柳怀松没来找过自己,大抵是想跟两女诉下苦,告下状,柳怀松无事都不来看望自己,但细想之后,水姬月只能将这种想法埋在心里,毕竟他柳怀松不是自己一人所有,来不来找自己还不是全凭柳怀松来选择。

    风伤情注意到水姬月的神情有些变化,她也没多想,说道:“无论是去做什么,怀松总会回来的,我们等下直接去柳府等他就好,反正我们也要住上几天。”

    水姬月听见风伤情的话越来越是失落,甚至有些魂不守舍,一时间就连说话的兴致也是烟消云散,她知道,她不能与风伤情或者是玉箫嫣相比,她不能在外人面前与柳怀松无拘无束的畅言交心,更不能前往对面的柳府去主动找柳怀松。

    水姬月的心情在她温柔地样貌上是尽显无遗,风伤情心思细腻是一眼就能看穿,她也明白水姬月的苦衷,不过风伤情只能放在心上,她能表现出来的,只是在此刻含着甜美的笑容,将手臂勾搭在水姬月的肩上,在轻轻地拍打两下,仅此而已,算是给予水姬月一丝温暖的慰藉。

    玉箫嫣看不出来水姬月的微妙变化,她双手撑着下巴,撇嘴望着风伤情问道:“情姐姐,柳怀松真的不怪我给他假银票的事吗?”

    “我不是转告过原话给你么?”风伤情笑道:“最多,就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惩罚而已,你既然能来,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不必去担心什么!”

    “这样就好,反正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不就是给他亲一下么,哼,那混蛋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玉箫嫣单手撑着尖尖地下巴,另一只手玩转着石桌上的茶杯,一副无所谓的摸样。

    风伤情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便转过话题询问水姬月一些相关事宜,三女又闲聊半个来时辰之后,玉箫嫣与风伤情便与水姬月辞别准备起身往对面的柳府而去。

    玉箫嫣站起来之后见水姬月不仅是坐着不动,并且低头沉思着,这让玉箫嫣大感奇怪,她想拉着水姬月一起去柳府等柳怀松,但风伤情见状很快就阻止了玉箫嫣的举动。

    如此一来,玉箫嫣就越加的好奇,正准备出口询问水姬月,忽然见风伤情使来两个眼色,玉箫嫣只能在好奇之中被风伤情拉着走出了亭台。

    还没走出大雪纷飞的庭院时,玉箫嫣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深深地望了眼亭台,又对着风伤情问道:“情姐姐,她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去呢?难道是她不喜欢柳怀松,还是与柳怀松吵架,闹矛盾呢?”

    风伤情也回首一眼,摇摇头:“人至纯,情至深,她对怀松的情意,我能看出来绝不啻于我们,只不过她公主的身份太过耀眼,并且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不少人的监视下,因此她不能像我们一样可以随便去柳府,如果,怀松不来看望她,那她只能独自等候,所以,我等下有必要嘱咐怀松,多去陪陪她!”

    “我完全懂啦!”水姬月皱眉望着亭台,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我忽然想起一句很经典的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住我对面,我却不能去找你。”

    风伤情顿时就怔住了,对玉箫嫣的话倍感惊讶,万想不到玉箫嫣能说出这种一语道破个中精髓的话,两女短暂的停滞过后就往柳府走去了。

    水姬月刚才在亭台内虽然看见过她们在说些什么,但她没有这等闲心思来想这些事,她的心思全在忧虑之中,她知道,风伤情与玉箫嫣两人居住在柳府的这几天,柳怀松是不会来看望她的。

    “为何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与他人分享心仪的男子,是件多么痛苦的事,难道是我太自私了吗?”水姬月自言自语的说着,紧接着走出亭台往冰湖而去。

    柳怀松与小碧走出酒楼之后,又开始闲逛在街道上,经过时间的沉淀,那些谈论屠城事件的百姓逐渐少去,冰城中才恢复以往那火热的场面,耳边到处都是小贩的叫卖与讨价还价的声音。

    不知不觉中,柳怀松与小碧走来冰城中名气最为响亮的拍卖行,柳怀松其实很想进去观看,奈何还是被阻止在门外,小碧便告诉柳怀松,这间拍卖行的东家并不是水云国的人,而是两仪界中最具盛名的三大富商联合组建的梦海银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