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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知道这事儿往你父亲身上扯,有种种说不清的地方,但……”安亲王太妃叹了口气,“是我想多了,可若是容贵妃也想多了,只怕是回头会对你和你父亲不利。”

    “太妃,我是大周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大周人,容贵妃有这么大的胆子?”苏予安觉得不大可能,如果真是如此不顾后果,容贵妃是如何坐稳现在的这个位子的。

    后来苏予安才知道,如果只有一个人发疯的话,当然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她不对。

    可是如果发疯的不止她一个人的话,事情就不好说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容香如这个女人瞧着温温柔柔的,实则深不可测,还是要小心为上。”安亲王太妃看着苏予安。

    其实安亲王太妃也知道,这次苏予安是肯定要进宫的,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过来说说,万一有别的法子呢。

    “太妃放心,我会小心的。”苏予安朝安亲王太妃笑了笑,道,“您信我。”

    “我一直信你,只是信不过别人。”安亲王太妃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那日我便也进宫,怎么着也得护着你。”

    苏予安点了点头,安亲王太妃既然去大周迎亲,容贵妃这宫宴也是绕不过她的。

    送走安亲王太妃,苏予安独坐了许久,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苏予安还是觉得苏之梁是柔妃之子的说法太过荒唐,若果真是如此,那苏之梁的亲娘刘姨娘又是谁?

    果苏之梁不是苏老爷子的儿子,苏老爷子为什么要收养他?这一切都说不过去呀。

    想了想,苏予安还去找了找苏之梁,引着他说起了儿时的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想不明白的事情,苏予安一向是懒得再去琢磨,因此便把这件事情给放下了。

    宫宴在三日后,苏予安和江天芯一早就出门了。

    对于江天芯,苏予安也没什么交待,以她现在的身份不可能被为难。

    苏予安的衣裳首饰包括脂粉都是从大周带过来的,倒用不着另行上街采购。

    江天芯更不用说,她的衣裳苏予安让芙蓉绣坊做了许多,整整装了好几车,能穿上好些年。

    宫宴的头一天晚上,南瑞国都下了一场雨,街道上润润地,坐在马车里,都能闻到新鲜的泥土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