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我夫妻十几年,你真的如此不信我么?”秦氏眼泪汪汪地看着江侯爷。

    “你嘴里没个实话,要我如何信你?”江侯爷很想问秦氏,是不是把自己当傻子。

    “我如何没有实话?初听毒菇散确是不知是何物,看到那死丫头癫狂的模样,我才想起来的。”秦氏用帕子摁了摁眼角,“莫非因此便要定我的罪?”

    “你当我是个傻子?这是毒,是突然就能想得起来的?”江侯爷瞪着秦氏,胸口起伏不定,明显是气狠了。

    “侯爷想不起来,别人也想不起来么?”秦氏看着江侯爷,毫无惧意。

    “秦氏,现在是在侯府,不是在衙门,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你何必如此。”江老夫人这意思很明显,秦氏不想承认也没有和。

    “母亲,不认旨在侯府还是衙门,儿媳没做就是没做,您莫非要将这个罪强加到我头上?”秦氏挺直了腰身。

    “祖母,我娘是无辜的。”江天芙也可怜巴巴地朝江老夫人跪下,然后怯怯地瞟了一眼苏予安道,“二嫂既然早就发现有人下毒,为何到现在才说出来,谁知道是不是贼喊捉贼。”

    苏予安不禁看向江天芙,还真是有长劲,只怕经过秦氏被禁足一事,迅速成长起来了。

    不过,苏予安倒也不在意。

    只是这时,江天芯突然走了进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江天芙道:“你说的这是什么道理?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毒就喊出来,然后给那个人机会跑得远远的?你这么傻也就罢了,还指望别人也这么傻?”

    江天芙被江天芯训得脸通红,自己怎么就傻了?不这么说,那要怎么办?

    本来江天芙这一哭真的让江侯爷有些不忍心了,可被江天芯这么一搅和,却显得有些矫情了。

    “四姑娘成了公主,这说话做事就是不一样了。”秦氏一声冷笑,但还是说,“你们便是说破天去,这件事我就是没做。”

    江天芯不理秦氏,却向江老夫人和江侯爷行了一礼,然后道:“祖母,父亲,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是钱嬷嬷做的总是能定下来的,钱嬷嬷是侯夫人的贴身嬷嬷,她总不能撇得一干二净。”

    这句话一说出来,四周一静。

    这件事顶多也只能像江天芯说得这样办了,秦氏便是撇不开,也只是有失察的过失。

    江老夫人看向苏予安,暗自一叹,功亏一匮呀。

    “秦氏你认人不清,每天把心经抄一百遍送来!”江老夫人话都懒得多说。

    《心经》有两百多个字,抄一百遍也有两万多字,可秦氏的唇角却露出一抹笑意。

    “是!”秦氏看着江老夫人道,“母亲,我是病重之人,这站久了也辛苦,不知可否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