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予安有点路盲,但丹朱是个活导航,再说肚子又吃饱了,她便觉得生活很美好了。

    只是见丹朱欲言又止,苏予安不禁笑了,问:“是不是想知道苏嫔和我说了什么?”

    丹朱一脸幽怨地看了苏予安一眼,回:“奴婢不是想探查什么,就是觉得没什么好事。”

    苏予安摇了摇头:“这次说起来,还真是好事。”于是将在诚德宫与苏予清的对话复叙了一遍。

    “二少夫人,苏嫔娘娘说二姑奶奶的那句话,奴婢怎么总瞧着不对劲呢?”丹朱一边说,一边左右看了看。

    许是今日有宴,都在颐晴殿那边忙活,因此长长的甬道上很是安静,只偶尔匆匆走过几个宫女和太监路过,而且还都是贴着墙根儿走的。

    丹朱都听出来了,苏予安还能没听出来么。

    “只怕是想作死。”苏予安道。

    康王虽不思进取,但毕竟是个王爷,是皇亲贵冑,而且康王妃身子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怕是早就引人觊觎。

    只是康王妃哪怕还有一口气儿,她都是王妃,那个位子也不是谁都可以去坐的。

    而这么些年,康王妃虽然病病歪歪的,但不还是在那里坐着的么。

    “二少夫人,若真是如此,往后……”丹朱说到这里不敢再说下去了。

    苏予安明白丹朱的意思,因此眉头紧锁。

    按大周律,出了嫁的女儿所做的一切都与娘家无关。但娘家出事或不祸及女儿,但女儿若是做错了事,却未必不会祸及娘家。

    苏予清和苏予溪成功了,倒霉的是康王妃,如果失败了,倒霉的就是苏家。

    苏予安顶多被秦氏和江家人鄙视一番,但苏家三房却是逃不掉的。

    想到这里,苏予安的心里却沉了沉,但苏如溪呆的地方可是康王府,那不是她能够插手的地方。

    便是有法子,苏予安也不敢动,康王能将自己一脉保存至今,便绝不是那种蠢人,他的不思进取,他的游游散散,不过只是叫皇帝放心。

    既然如此,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三房从苏家剥离出来,不沾苏家的光,也不顶他们的锅。

    苏家大房能力低,野心大,依照他们作死的程度,恐怕分家都不行,只有“出族”才能避祸。

    想到这儿,苏予安的脚步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