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姑娘如此坚持,那奴婢就回府了。”余嬷嬷的态度也略微有些冷。

    苏予泠本就敏感,何况她对余嬷嬷也是了解的,因此心里更是冷笑,看吧,知道用不上,连一个下人都敢给自己使性子。

    余嬷嬷怎么样来的,又是怎么样走的,她没再接触之前那几个让好好照顾苏予泠的小尼姑,更不用说塞银子了。

    林氏听了余嬷嬷的回复,喃喃道:“她怎地如此心狠,究竟,是像了谁?”

    余嬷嬷往前一步,略微迟疑了一下,说:“奴婢瞧着,倒有些像三姑娘。”

    林氏一皱眉,想说怎么能像到苏予安头上,但嘴一张又闭上了,毕竟还是有一部分的血脉是相同的。

    越想,林氏越觉得余嬷嬷说得在理,可也越气。

    “那三丫头对别人狠,可对她爹娘兄弟却亲着呢。”林氏恨声道。

    余嬷嬷呐呐,心里想着,只是说狠劲儿像罢了……但终究不敢说出口。

    苏予安陪着宋氏吃完午饭,便回了侯府,然后跟江起云说苏兆霖的事。

    “以我大伯父的性子,不定真的就同意了,这若太子顺利登基了还好,若是没有……”苏予安忧心忡忡地说。

    明面儿上看,太子登基是顺理成章的,但了解一下历史,就知道可能性真的不大。

    “等不到这个时候。”江起云却道。

    “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予安看着江起云,只觉得心跳都加快了,他看出什么了?

    “几个年长的皇子都已经开府,我瞧着都不是安份的,不管太子以后怎样,现在亲近太子的人,就会成为他们的矛头所指的地方。”江起云轻声道。

    “这……”苏予安张了张嘴,还真是如此啊。

    动不了太子这棵大树,自然就先动他下面的人,而下面的这些人中,也要看看枝条的粗细。

    太粗了的未必搞得定,太细了的又浪费精神,那种不粗不细的倒正好拿来练手。

    而苏家,可不就正好是这一类的,最适合被砍。

    想到历史上夺嫡的惨状,苏予安只觉得心脏都抽抽了。

    将三房从苏家剥离出来,要天时地利人和,合适的契机很重要。那既然这条路走不动,就只有阻止苏兆霖和朱淑芸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