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余大人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窗格很小,刚刚能穿过剑柄。

    江起行眉头一跳,跟着道:“余大人的意思是,杀死大伯母的是习武之人?”

    余大人点了点头:“没错,而且武功深不可测。”

    能从外面将剑从这小窗格里送到内室,并让秦氏避无可避,这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府中习武之人……”江起行突然看向结香,道,“二弟妹身边的这个丫环可也是习武之人。”

    结香的实力,江起行颇为忌惮,虽然他并不想对苏予安怎样,但有这个丫环在,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平阳侯这话是说得没错,但你自己不也是习武之人吗?而且你身边会武的定然也不少。”苏予安看向江起行,“如果只是以武力来评判,平阳侯也在其中。”。

    “可我为何要杀大伯母?”江起行摇头笑了,他已经是侯爷了,用得着对付已经被关起来,连行动都不能自如的秦氏。

    “那结香一个丫环,为何要杀侯夫人?”苏予安反问。

    “众所周知,二弟妹和大伯母婆媳之间可不算和睦。”江起行颇为无奈地说,似乎他并不想说这番话。

    “平阳侯不知道后宅之事,可不要信口开河,是侯夫人一直不满意我,这也常见,婆婆满意媳妇的本就不多,这事儿常有,二婶也未必有多满意大嫂,这又怎么能扯得上怀恨在心?”苏予安看着江起行,叹了口气,“没想到平阳侯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这话倒是让许多人点头称是,尤其是那成亲多年的,可谓深受其苦。

    有人甚至暗道江起行是个庶子,并非嫡母所出,他又有出息,嫡母自然不管他们夫妻间的事,所以体会不到这其中的煎熬。

    江起行看着苏予安抿了抿嘴唇,秦氏做的那些事情,侯府从来都没有对外公布,因此反倒显得苏予安的话更为真实。

    “不管怎么说,结香武艺高强,她有这个嫌疑。”江起行道。

    “那怕不是这府里要抓不少他。”贺参闲闲地说。

    荣阳侯府是武将出身,不说别的,这护院都是习武之人。

    江起行瞟了贺参一眼,他真的不明白,贺参和李家的小王爷怎么就能和江起云混到一起。

    “贺表弟说得没错,总得要有个理由……”苏予安的目光在窗格上一掠而过,再次开口道,“不过平阳侯坚持如此,我们也没法子,侯爷生死未卜,侯夫人现如今又遭了难,这侯府算是踏踏实实地落到了平阳侯的手里了,下一个只怕就是我了。”

    苏予安这话就差没直说,江起行才是真正利害相关,最有可能害死秦氏的人。

    至于江起云,苏予安没提,但不代表别人不会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