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杳杳的夜色,萧毅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只见眼前少女,白色的衣裙洁净如华,身材健美纤细、长发乌黑披肩,长发上靠耳一侧插着一朵粉嫩粉嫩的桃花......

    本来很仙很仙的打扮,偏一张脸抹得比身上穿的白衣裳还白,脸蛋上抹了两坨红艳艳的腮红,嘴唇只抹了嘴唇中间的三分之一,乍一看,似吐出了一溜血痕;

    惨白的脸、艳红的腮和一点红的唇,还有两条堪比“贴树皮”粗壮的眉毛。

    见到萧毅,突然咧嘴一笑,吓得萧毅倒抽了一口冷气,身体不由自主的连退了两步。

    萧毅可以十二分的肯定,若不是自己征战杀场多年胆子壮,又提前知道此人是黄铮,定会以为眼前看到的,是某个被他冤杀的女鬼。

    男人的脸色登时就青了。

    黄铮却无知无觉,向萧毅眨了眨右眼,右手提着刀,左手拈着裙子,原地转了一圈,颇为自信道:“今夜的我,美吗?”

    少女迈步向前,萧毅心底的不适再度溢起,有种吃下万年腐肉的感觉,一阵反胃,举起右手制止少女上前道:“你,别过来!你夜半不在桂花家睡觉,跑回来做什么?装鬼吓林录吗?”

    黄铮与林录这个老顽童隔三差五的就要互相整蛊对方一次,如林录给黄铮撒过痒痒粉,黄铮在林录菜汤里放过半条虫,二人不仅不生气,还乐此不疲,俨然不打不相识,成了忘年交。

    因为林录怕鬼,萧毅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黄铮夜半来吓林录,可是,吓林录不是应该在窗前吗?干嘛在房山边挖坑,还埋自己的亵-裤,最后还颇像祭祀的拜了三拜,怎么看怎么诡异。

    黄铮颇有风情抛了一个媚眼,随即低下头做娇羞状道:“还不是怪你......”

    这句话没头没尾,九曲十八弯,说得萧毅一头雾水、满脸懵逼道:“怪我?与我何干?”

    黄铮呢喃了半天,才鼓起勇气道:“林录向村人证明了我的处子之身,还了我的清白名声。人要是美了就会遭人嫉妒,姑娘们都说、说我天生丽质,萧将军住在黄家不走,是、是因为看上了我、屈尊降贵为红颜......”

    萧毅吓得下巴差点儿惊到了地上,这个,这个黄铮也,也太自做多情了吧,自己,堂堂一个将军,会,会看上她,这样一个粗鄙、腹黑、脾气暴的野村姑?

    萧毅惊魂未定的咽了口唾沫,惊悚的看着眼前如同被野兽撕过的“天生丽质”少女,看着黄铮嘴巴一张兮,继续胡说八道。

    黄铮娇羞的抬起头来,颇有“风情”的向萧毅挑了挑两条“贴树皮”般的粗眉毛,咬了咬下嘴唇,自以为性感的说道:“将军待铮儿情深意重,迂尊降贵入住到黄家,堪比入赘,无以为报,只能按无极道人所说的方法,将心上人的亵-裤掩埋,夜夜焚香叩拜,定能夜夜与心上人相会,情定一生、早生贵子、白头携老、永不相离......”

    萧毅听得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黄铮却仍不住口,“含情脉脉”的看着萧毅,嘴唇轻启,一首堪比车祸现场的歌曲冲口而出:“半阳狼烟风沙口,还请将军少饮酒,前方的路不好走,我在家中来等候......”

    萧毅顿时觉得心里一阵不适,听这歌词和调调,怎么感觉自己要奔赴杀场,一将功成骨枯了呢?

    萧毅气得一甩袖子要回屋,黄铮急忙追了过来,用身子堵住门,楚楚可怜的扯住了萧毅的衣袖,委屈巴巴道:“将军,奴家唱的不好听吗?奴家换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