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岁对此事已经想过了很久,拿银子向方母要人,这事做出来很让方父难堪。

    权衡利弊,唯有这一个办法能让方父全身而退,可能方父会伤心,毕竟看的出,他是真心喜欢方母。

    但云知岁没有别的法子,若是因此事惹努了方母这种小人,指不定以后还会生出多少事端。

    方母看到银票,双眼又发出异样的光彩,没想到在她身边的方家主夫,看到实打实的银票,也是如此。

    二千两于方家来,已经是比不少了。向方家这种盐商,平均下来一年也就能挣到二、三百两。

    方母伸手就要拿,但是云知岁往旁边一躲,方母抓了个空。

    “方家主,这里是两千两,要与不要的,你还是得给句话才行。”

    云知岁抖了抖手里的银票,语气不急不燥。

    方母目光落在银票上压根挪不开,贪婪的吞咽着口水:

    “左右我们家也没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既然我的好儿子离不开他爹,人你随便带走就是了。”

    一个上了年岁的老男人,本就是被方母嫌弃扔在后院的,如今有人肯用两千两来换他,方母求知不得。

    “方家主仅凭一面之词总是不行的,还是立个字据,以后咱们都方便。”

    云家是做生意的,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方母是小人,云知岁生怕她以后反悔。

    方母一听,连忙让人拿了纸笔,字如其人,虽难看了些,但起码是将事情写清楚了。

    一把将银票夺过,方母用手指沾了点口水,细细的点着。

    方父从一旁身子微微颤抖,方初尧早已经走过去好生安慰。

    云知岁收了字据看了一眼,这次的回门宴也该结束了。

    走向方家父子身边,云知岁心里发虚,这事到底她也没同方初尧商量。

    “回家吧。”

    轻轻三个字脱口而出,方初尧扶着方父提前一步离开,云知岁见状,连忙追了出去。

    上了马车,方父哭的泣不成声,方初尧从旁安慰他。云知岁想解释,但眼下实在不是应该开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