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回来,就给了自己一双手套。厚实又温暖,崭崭新,为了让自己收下还非要说是用过的。自己推拒不得,只能收着了,但是平时不带。

    冻疮是很早就有的了,后来每年冬天就都长。

    有天上讲台做题的时候她看到了,第二天就拿了药膏给自己,还常常叮嘱自己要每天抹。

    姜流舟偷偷去查了一下,那小小的一盒,八千块。够给自己奶奶吃两个月的药了。

    “有就好,”

    奶奶拍着姜流舟的手:“等会睡觉之前,用热水泡泡手,然后抹上,一定要抹。”

    “好。”

    冻了的手泡在热水里是一种带着刺痛的痒,姜流舟忍着,等手整个都暖暖和和的时候,才把手抽出来,擦干。

    姜流舟杂七杂八地想着。

    沈逸曦真的变了很多。

    虽然有点神神叨叨的,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但是开始温暖、善良、上进、果敢、对自己……也好。

    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仅不欺负自己了,甚至会护住自己,不让别人欺负自己。

    沈逸曦给的药膏带着一种很难闻的中药味,但是姜流舟一点点抹着,总觉得还是有那么一点,好闻的樱花香。

    对啊。就像,寒冬腊月里樱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绝望,变成了人来拯救自己一样。

    对,就是这样,她就是樱花精幻化成人类了。

    她不是沈逸曦,她是专门来拯救自己的樱花精。

    第二天,夜泽轩穿着没有破洞的牛仔裤,还偷偷在里面套了一条一点都不霸道少爷的秋裤,拿着自己没有拿过几次的学生证,试图回学校。

    又在校门口被拦住了。

    沈逸曦拿着小本子,很是温和地问他:“您为什么不穿校服呢?”

    还有完没完啊。夜泽轩不耐烦说:“没有。你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