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茜跟着沈逸曦把姜流舟送回家,粉色加长车里暖暖和和一片祥和。

    沈逸曦突然叹气。

    李茜还在想今天白天的事,很是关心地去看沈逸曦。

    沈逸曦幽幽地说:“我已经被资本主义侵蚀了傲骨,现在的我,不配做社会主义的拥护者了。”

    “怎么会?!”

    李茜十分诧异,她还陷在今天中午的事情里,很是激动地告诉沈逸曦:“你很棒!”

    现在这样,很独立,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因为特权欺负别人,也有底气去保护一些人,很棒啊。

    “不,”

    沈逸曦皱眉,很是犹豫地告诉李茜:“我当时,其实有那么一点,想像上次一样,拿钱砸他的。”

    “这也好啊!”

    李茜攥紧了拳头,眼睛还是亮着的:“这样也好啊!”

    “这样不对,这样一开始就是错的,我现在算是资本阶级,之前用资本来压制资本,很有用,很直观——虽然没有完全消灭压迫,但是效果是显著的,”

    沈逸曦想着,认真深刻地剖析自己:“所以我就开始期望,我可以用站在无产阶级的资本来对抗另一个吸血的资本。这样很简单,但是是错的。这是舍本逐末的一种行为。但是我尝到了甜头,我开始依赖这个阶级,开始依赖我的特权,这个行为的本质,还是资本主义。”

    “……”

    李茜听不太懂,瑟瑟地看着沈逸曦:“这有什么不对吗?”

    “至今的一切社会都是建立在压迫阶级和被压迫阶级的对立之上的。我作为一个压迫阶级的人,如果想做出一点改变,那也应该是教导被压迫阶级推翻压迫,而不是用我的压迫去短暂地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间,这不对。”

    沈逸曦若有所思,很快下定了决心:“我以后不能这样了。”

    李茜:“所以您会这么做?”

    沈逸曦还在深思,闻言很是和睦地对李茜笑了一下。

    李茜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作为一个未成年人,有未成年人保护法的保护,警察接到报警电话,也很难做,只能简单地调解了两句,把这件事定义为简单的同学之间的玩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