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苏爷眯起慧眼。

    黑柴老神在在,坐在一旁。

    张国宾双手一摊,哀嚎着道:“上个月,元宝骗我去内地开厨房,投了几百万进去,一分钱货都没出,厨房就被差人捅的干干净净,元宝!你是不是成心害我,你个死扑街!”

    张国宾一拍桌面,嘭!

    元宝靠着椅背,连忙挺身,焦急道:“太子哥,话可不能这样讲,一起发财,总是有风险的嘛!”

    他心中立即有数,担下油麻地的账目,连忙替太子哥接锅。

    张国宾叹气道:“你看,苏爷,做生意总是有风险的嘛,总不能年年赚,月月赚,全都给我赚去了,别人吃什么?”

    “元宝,你点解会跟太子一起开厨房?”苏爷目光转向元宝,眼神中带着审视,黑柴却稍稍一抬手,趁机插话道:“算了,油麻地账目亏一两个月,无伤大雅,太子宾去年给社团赚的够多,今年少赚一点,可以理解。”

    “柴哥。”苏爷兜回目光,征询的望向黑柴,黑柴微微点头,出声道:“社团总不能只允许堂口赚钱,不允许堂口亏钱。”

    “这样会逼死人的。。”黑柴撂下话音,端起茶杯,浅浅饮下一口。

    马王,美姐等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苏爷瞥了张国宾一眼,眼神里带着警告,张国宾却翘起着二郎腿,吹吹刘海,表情冷峻,非常狂妄。

    黑柴鉴于目前的局势,开口朝飞麟仔道:“飞麟,最近尖沙咀的生意不好做?”

    “堂口兄弟近期折损不少,注意分寸。”

    “我知道的,阿公。”飞麟被坐馆点名,有些不安的埋下头,端起茶盏,饮茶。

    黑柴讲道:“其他堂口若是有余力,记得帮手一把,太子,你手下兵强马壮,记得出一份力。”

    张国宾脸色一黑。

    黑柴继续说道:“其它无事了,去忙吧。”

    “阿公再见。”一众大底们纷纷起身,鱼贯走出阁楼,待到众人离开,苏爷方起身讲道:“柴哥,太子宾一看就是故意懒帐,点解能轻轻松松放过他?”

    “要是一众大底有样学样,将来社团怎么收账。”

    苏爷摇晃着白纸扇,言语不悦。